“我沒事姜姜,只是磕了下腿,烈烈怎么辦啊”
喻白被姜姜扶著,站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目光緊張而急切地朝遠處搜尋。
“烈烈”是一只拉布拉多犬,前幾天寄養在醫院的,性格很活潑,許應之前也提醒過他們要小心。
喻白發誓自己今晚真的已經很小心了,結果還是被那么大一條狗帶著飛了出去。
他摔倒的時候手肘懟在臺階邊緣,手瞬間麻了,失控,沒有力氣,狗繩一松,烈烈就撒腿跑遠了。
在寵物醫院,不論是什么原因,不論是誰,弄丟客人的狗都是大忌。
喻白現在心里緊張害怕得很,根本沒心思管自己的傷。
就連剛剛打給陸斷的電話都是姜姜搶了他的手機打過去的。
“娟姐他們已經去找了,一般跑了就在這附近,應該沒事。”姜姜把手機塞回給喻白,安慰道“你先別擔心。”
之前這種情況也不可避免地發生過,只是很少。
喻白第一次攤上這種事,當然害怕。
但是,姜姜眉頭緊鎖,“先看看你自己吧,你這腿像是“只磕一下”的樣子嗎”
剛才隔著一道玻璃門,他可是親眼看到了烈烈沖出去的時候,喻白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帶了出去。
腳下是臺階,喻白摔得幾乎是趴在那里,嚇死人了。
這要是磕到鼻子眼睛什么的姜姜都不敢想。
現在喻白從膝蓋往下到小腿肚,范圍老大的一道擦傷,血珠子密集地往外冒,光是看著就火辣辣地疼。
“我沒事的。”喻白的褲腳剛才已經卷起來了,他忍著疼痛皺眉,單腿蹦著被姜姜攙進醫院里。
剛好許應也聽到出事從樓上下來,他手上還拿著剛解下來的手術服,走過來扶了下喻白,“你怎么樣”
喻白搖頭,愧疚道“對不起許老師,是我沒拉住,烈烈跑了。”
內心強烈的自責讓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知道,這不怪你。先來診室處理傷口。”許應點頭,把手術服扔進垃圾桶里,神色冷靜。
他知道韓娟已經帶著美容部的幾個男孩去找狗了,對醫院來說,狗跑了確實重要,但喻白這個受了傷的大活人也很重要。
許應既是老板也是老師,他要分得清輕重緩急,要對一切事情負責,不能因為一點事情就自亂陣腳。
他的鎮定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到了喻白和姜姜。
喻白抹了抹眼睛,心情復雜,絲毫沒注意到手上的血被他蹭到了臉上。
受傷疼痛的感受遠不如弄丟了狗帶來的自責與恐慌感強烈。
他更怕烈烈找不回來,怕它跑出去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如果真的有那種情況,那就不是喻白賠償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你別哭白白,肯定沒事的,你放心。”姜姜拍了拍喻白,用直接給他擦掉臉上的血。
他當然清楚喻白是很有責任心的人,如果烈烈有了什么意外9,先不管主人怎么追究,追究到哪種程度,喻白都會愧疚一輩子。
生理鹽水沖在喻白的小腿上,止血鉗夾著酒精棉順著傷口一路點按過去。
喻白低頭盯著看,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下,疼得想哭,但還是咬著嘴唇忍住。
陸斷怎么還沒來啊
喻白往門外看了眼,心里極其沒有安全感地想要見到人。
韓娟姐姐和美容部的人也還沒回來,說明還沒找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