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說什么呢,聽不清啊”
臥室門口,姜姜撅著屁股,以一個稍顯詭異的姿勢趴在門上,側臉擠壓成餅,嘴里嘀嘀咕咕。
什么都聽不見啊
小白和陸斷貼在一塊兒說悄悄話呢
姜姜直起身,盯著門板吐槽,“什么破門啊隔音這么好”
想偷聽個八卦都不行。
沒勁。
姜姜索然無味地扭頭,回到沙發上繼續玩貓去了。
一門之隔,喻白被陸斷抱著圈在被子里,閉著眼睛,對剛剛的直白詢問充耳不聞。
腰間的手越收越緊,陸斷不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跟我裝聾是不是”
喻白將腦袋埋得更低。
陸斷笑了聲,又靠近一些,額頭貼著喻白的,手上使壞似的捏他臉頰上的軟肉,“我以后每天問一次,看你能躲避到什么時候。”
裝睡的喻白“”
“哎,”他悶聲嘆氣,聽起來很是惆悵,腦袋無意識地往陸斷懷里一拱,打著哈欠含糊道“真的好困。”
陸斷無奈,“服了你。”
一有點什么事就撒嬌,萌混過關。
陸大少爺暫且將喻白這種親昵的蹭腦袋行為定義為撒嬌,他很吃這套。
他借著身高優勢,唇角在喻白額頭親昵地貼了貼。
伴隨著一句濕漉漉的“晚安”,喻白緩慢安心地進入夢鄉。
下午一點,喻白醒了,臥室的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旁邊是空的,而且看起來空了很久,喻白剛睜眼的時候居然還有點不習慣。
他睡得還不錯,揉揉眼睛,等大腦開機后趿拉著拖鞋蹦蹦跳跳出臥室。
果不其然在廚房看到了陸斷,喻白扒著門問“姜姜呢”
好像每次不管什么時候他睡醒,第一時間都是來廚房找陸斷,而且陸斷一定會在。
但是客廳沒別的人了,擺擺在貓抓板上踩來踩去。
“他去醫院了。”陸斷側身看喻白,眼里的情愫絲毫不掩藏。
喻白皺眉頭,“怎么沒喊我啊,我今天也要去的。”
“他說自己昨晚睡了,想讓你多睡會兒,而且”
“而且什么”喻白看到陸斷突然皺眉朝自己走過來,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下一秒就被陸斷抱起來。
“你干嘛啊”
他被陸斷放到了沙發上,“你自己看看你的腳,還想去醫院,去了等著別人照顧你嗎”
喻白抓了抓臉,無力辯駁,“喔,也是,那還是不去了,我給許老師說一下。”
“我和跟他說過了。”陸斷蹲下來,握著喻白的腳腕,給他換藥。
他們兩個也是奇怪,前段時間喻白每天給他換藥,現在反過來了。
“你有許老師電話啊”喻白好奇地眨了下眼睛,小聲咕噥,“什么時候存的,我怎么不知
道”
“昨晚上存的,怎么,我的事什么都得告訴你”
他還加了姜姜的微信,發展內應,以備不時之需。
陸斷掐著喻白的下巴,瞇起眼睛笑著問“喻白,你是我誰啊”
他的每日一問開始了,喻白垂眼,嘴巴閉得很緊,裝糊涂,裝聽不懂。
陸斷冷哼一聲,把藥箱收好,敲了下喻白腦殼,起身到廚房洗干凈手,再把東西都端到餐桌上,一敲桌面,沒好氣兒道“自己走過來吃飯,還等我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