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喻白單腿撐著起身,一直腳尖點地,表情有點不滿,“那你還把我抱過來”
“嗯對,我故意折騰你,想讓你求我抱你。”陸斷說。
喻白驚訝地抬起頭看陸斷,表情有幾秒的凝滯,不可置信似的。
有些人說話好像越來越無恥得理直氣壯了。
以前還沒這么明著來呢。
喻白摸了摸鼻尖,不跟陸斷頂嘴,反正也說不過。
喻白的膝蓋和小腿側面的擦傷很快就結痂了。
長肉的期間有點癢,喻白總是忍不住想撓,撓掉了幾次痂,鮮血滲出來。
陸斷是晚上給喻白換藥才發現的,第一次只是警告。
后來喻白再忍不住伸手想撓的話,就會被陸斷兇狠地打一下手。
陸斷在情急之下下手也沒控制好輕重,有兩次給喻白白嫩的手打的通紅。
然后在喻白怔愣的含著淚光目光下,陸斷一秒低頭道歉,舉起手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暴力傾向。
喻白“”
倒也沒那么想。
不管怎么樣,他腿上的外傷,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難纏的是腳腕,喻白在家靠陸斷強制性扶著或者抱著,在學校走路靠自己,上樓靠姜姜。
陸斷操心得要命,給他弄了對雙拐,喻白沒用。
畢竟在校園里面,拄著拐對喻白來說還是稍微有點夸張,他蹦一蹦也不是不能走。
溫庭知道喻白受傷后,把給喻白送的補品送到了寢室,喻白拜托姜姜盡數退回。
他察覺得到溫庭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想斷了對方的念想,禮物不收,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就算見到了,也是客套地打一下招呼,而且陸斷防得也怪嚴的。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喻白和溫庭碰到或者說話,陸斷總能精準地在那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或者突然出現,就跟在他身上裝了監控一樣。
不過在陸斷的精心照料下,十月二十號這天,喻白的腿終于能走了。
雖然還是有點跛,但他可以自己上下樓,不用像老爺爺那樣被人扶著。
22號陸斷要去濱州,喻白那天有科考試,沒時間陪他。
也許是離師傅忌日越來越近,這兩天陸斷心情不好,雖然他在喻白面前有所克制收斂,但人消沉得很明顯,喻白看得出來。
他不想讓陸斷難過,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只能暗戳戳地和陸斷貼貼,抱抱。
反正陸斷每次只要稍微跟他親昵一點,神色就慰藉幾分。
所以盡管喻白再不好意思,也只能笨拙地用這種最簡單粗暴且有效的方法。
每天晚上抱一抱就能安慰陸斷,喻白是愿意的。
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季述安了,大四臨近畢業的學生基本都不在學校。
這個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在他記憶里的身影越來越淡,逐漸被另一道每天都在喻白身邊的那個身影取代。
以至于,喻白再次見到季述安的時候,一時間恍如隔世一般。
“白喻白,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圖書館門口,季述安還是以前那副溫和的模樣,神色自若,好像兩個人之間什么都不曾有過。
怎么是你”姜姜護犢子似的護在喻白面前,橫眉冷對,“你有什么好說的”
季述安看姜姜一眼,淡聲“我在和喻白說話,不是和你。”
他看起來終于不瘋癲不激動了,言行舉止都很正常。
“你想說什么”喻白伸手扒開姜姜,拍拍他的手臂讓他放心。
這是圖書館門口,喻白不想有任何吵鬧給其他同學造成困擾,于是和季述安到樓梯側面講話。
姜姜在不遠處盯梢,拍了照,手上飛快地給陸斷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