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平時喻白早就害羞地躲著他的手了,但現在卻只是乖乖坐著讓陸斷解衣服。
他望向陸斷的那雙眼睛干凈剔透,卻又好像藏著千言萬語,在燈光下讓人看著格外容易心軟。
“怎么了”陸斷把他衣服往下拽,“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喻白低頭不說話,他里面什么都沒穿,小巧圓潤的肩頭在陸斷眼前暴露出來,皮膚光滑白皙地如同羊脂玉一般泛著光澤。
但陸斷卻沒有半點旖旎心思,因為喻白的肩膀后方也有一道淤青,陸斷心疼。
索性陸懷淵雖然來不及收回球桿,但臨時改了力道方向,所以喻白肩膀上的淤青才沒那么嚴重。
“你輕點哦。”喻白怕疼,微微彎下腰,方便陸斷看自己后面的傷。
陸斷手指沾著藥膏小心翼翼地喻白擦藥,神
色專注,眉頭都快擰成中國結了,眼底滿是心疼。
等擦好藥,陸斷去簡單洗漱了一下,回來繼續哄人睡覺,“繼續講故事”
“不要了。”喻白搖搖頭,眨了下眼,“陸斷,你和我一起睡吧。”
陸斷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喻白,他看著喻白按著傷口一點點小幅度地往另一側挪動,硬是在單人病床上給他騰了半人寬的位置出來。
“我的寶貝今天怎么這么乖,嗯”
陸斷心頭滾燙,俯身親親喻白的眼睛,“你受傷了,我不能跟你躺一起,晚上容易碰到,聽話。”
而且他現在敢和喻白一起睡
顯然不敢。
托江徊的福,這臨時病房都是江徊靠著家里的人脈安排的。
這有單獨的陪護床,陸斷對付一宿就行。
喻白可憐巴巴地看了那邊的陪護床一眼,抓住陸斷的袖口,“可是你不陪我,我睡不好。”
他早就習慣了夜里陸斷的擁抱,而且陸斷身上還有好聞的味道,很容易讓人安心。
喻白今天格外沒有安全感,就想粘著陸斷,想讓陸斷抱著自己睡。
陸斷對上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就沒有一點兒辦法,只好把陪護床挪過來拼上喻白的病床,“這樣行了”
喻白抿唇,高興地點點頭。
“躺下睡覺。”陸斷關了燈,躺在床上輕輕抱著喻白。
他平時睡覺喜歡用手摟著喻白的腰,但是喻白腰上現在有傷口,陸斷只能抱著喻白上面。
關了燈的病房一片漆黑,窗簾拉著,連月光都照不進來。
喻白在陸斷懷里躺的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含糊道“陸斷,我爸爸媽媽讓你留在這里,是不是同意我們的事了啊”
“林姨應該是松口了,喻叔還沒有。”
陸斷對現在的局勢分析的很透徹,“我得從林姨那里繼續找突破口。”
然后喻明生那里基本就不算大問題了,陸斷已經有了辦法。
他已經給周尋昭發了消息,給了地址,讓對方去鄉下把喻白的奶奶接來臨川,老人家明晚就能到。
喻白抱住陸斷的手臂,呆呆地問“這是我們的最后一關了嗎”
“是吧。”陸斷呼吸落在喻白臉上,開玩笑道“但是也不確定,說不定你以后嫌我年紀大脾氣差,不喜歡我了,那我不就還有關要闖”
喻白"切"了聲,“我才不會。”
“我最喜歡陸斷哥哥了。”他聲音小小的,輕輕的,黏黏糊糊地讓人聽了心都化了。
“你嘴怎么這么甜”陸斷被喻白連續的糖衣炮彈打蒙了,嘴角翹得老高,“怎么回事,晚上輸液輸的葡萄糖”
“沒有啊。”喻白舔舔嘴唇,幽怨道“嘴巴好苦。”
“啊。”陸斷低頭,因為看不見所以就循著習慣和本能親了喻白一下。
他親到了鼻子,還親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