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沒做。”有著猩紅雙眼的怪物平靜地給出答案。
或許是怕容恕不相信,又補了一句,“你應該清楚,我永遠離不開里世界,除非你和我融合。”
“不可能。”就算他不是人類,也不想成為怪物。
但怪物說的沒錯,對方離不開里世界,就更不可能去外面動什么手腳。可他自己分明什么都沒做,容恕思緒飛速轉著,以至于錯過了怪物閃爍的血眸。
難道冥婚當晚真的存在一個比他更強大的詭物那個詭物超越了s級,達到了天災級別。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他目前只是個不完整的觸手怪,察覺不到很正常。
但這么恐怖的家伙世界上真的存在容恕想不明白,他再次看向怪物,“對于卵的丟失,你有什么頭緒”
“你說的冥婚只是里世界外泄,這種里外交界的地方我不能出現。”
意思就是它什么都不知道。
容恕無語,“你可真沒用,還長了這么大一只。”
怪物惱了,“有空在這里質問我,不如去想你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我當然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說著容恕試圖把張九燭架起來,剛碰到張九燭的胳膊,指尖就一陣刺痛。
果然隔著皮手套也會疼,只有謝央樓是特別的。
容恕收回手從地上撿起一塊木板,把張九燭放上去,拖著木板在走廊里前行。
怪物看著他漸漸遠去,突然出聲“容恕,你注定不屬于人類這個種族,從始至終。”
容恕動作一頓。
“我等著,你來求我融合徹底成為怪物的那天。”
容恕沒有回答,拖著人繼續前行。怪物也不自討沒趣,消散在走廊盡頭。
容恕沒走多久就見到背著白塵下樓的謝央樓,謝央樓掃了木板上的張九燭一眼,眼神詢問怎么了。
容恕面不改色扯謊,“倒霉,磕著頭了。”
謝央樓沒有懷疑,將白塵往容恕懷里一丟,大長腿跨過樓梯扶手,沖著樓上追過來的女人殺過去。
今天的謝央樓大概沒有觸發一打架就昏倒的開關,揮舞八卦傘的身姿漂亮極了。容恕在怪物那里受的一肚子火氣散了不少。
就是把燙手山芋丟給他的動作不太美妙,容恕忍著刺痛把白塵跟張九燭并排放在木板上,問
“還要繼續裝暈”
白塵眼皮動動,垂頭喪氣地爬起來,“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是你母親”容恕沒說出名字,但白塵還是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是,”白塵沮喪,“容先生,我的母親還是人類嗎”
白塵癱坐在那里,精神恍惚,他像是自問自答,又像是在沙漠上即將干渴而亡的行人最后一次對命運發問。
容恕越來越覺得白塵處在黑化成大反派的前期,但他還是沒有選擇給出善意的謊言。白塵的母親白蘭因為某種原因變成詭物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她早就不可能恢復成人類,能一直乖乖藏在家里不出來惹事是對白塵最后的母愛。
原本這種極限的狀態還能持續一段時間,但策劃冥婚的幕后主使打破了這一平衡。這次情況勢必會引起官調注意,白蘭當然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這里,她會被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