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隨著盛夏的來臨,揚城附中也進入了期末的考試周。
學校操場是隨處可見拿著書在大聲背誦的學生,還有人拿著試卷,練習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
當然,也不乏仍舊在擺爛的富二代。
例如--
“魚哥,要不要去偷看文藝部排節目”陳博洋一臉興奮地擠進座位,“聽說她們排的舞臺劇,我好想看”
百年校慶已經進入準備階段,各個班的節目和游園會項目還在商討,文藝部在學生會主席團的高壓下最先敲定節目。
為了配合校慶,學校特意批準,所有參加節目的學生可以在自習課請假去排練。
詹魚趴在桌上,一口氣睡了兩節課,睡得臉上都是一棱一棱的條紋。
他瞇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我不想動。”
“別睡了,我的哥,你是不是生病了”陳博洋伸手要去摸詹魚的額頭,“你最近怎么天天睡覺”
不怪他想的多,他魚哥從周二開始就不對勁了,每天都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就跟被人吸了陽氣似的。
詹魚偏頭躲開他的手,說“因為我泡了鹽浴。”
陳博洋一愣“你睡覺和鹽浴有啥關系”
詹魚有些嫌棄他跟不上自己的幽默細胞“所以我現在是一條咸魚。”
陳博洋“”
明明是三十五度的大熱天,他卻冷得想打抖。
他魚哥果然是病了吧,病得性格大變,神志不清了。
“走嘛走嘛,看看去,反正上課也無聊。”陳博洋勾住詹魚的肩膀,“好哥哥,成全你的小寶貝吧,咱們看一眼就回來”
詹魚伸手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滾,別惡心我。”
最終他還是沒能抗住陳博洋這不要臉的邀請方式,跟著出了教室。
同行的還有兆曲和陳夏楠,四個學渣對于翹課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學生會有單獨的一棟教務樓,一樓是活動室,二樓以上是辦公專用。
沾了上次開會的光,詹魚被拉進了學生會的微i信i群,所以知道文藝部的排練安排在一樓的活動室。
幾人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阻礙,非常順利地抵達了目的地。
“臥槽,魚哥快看,”兆曲扯了扯詹魚的袖子,“里面那個不是給你表白的那個校花嗎”
詹魚靠著墻,聞言敷衍地看了眼“不認識。”
透過窗戶能看到活動室里的情景,男生女生都有,十幾個人,大概是排練的緣故,都只是穿著學校的制服。
至于兆曲說的那什么校花,詹魚根本記不得是誰,甚至想不起來自己還被校花告白過。
“不愧是我魚哥”兆曲豎起大拇指,“好冷漠一男的。”
詹魚“滾。”
“陳夏楠,你能不能別抱著你那惡心玩意兒”陳博洋壓著聲音,“你踏馬變態吧”
“它多可愛啊”陳夏楠不高興地反駁,“你這是在侮辱我家小寶貝”
別說陳博洋,詹魚也被這句小寶貝雷得頭皮發麻,手臂撲簌簌地冒起一串雞皮疙瘩。
偏頭去看,這才發現陳夏楠手里抱著一個玻璃罐,不大,一只手就能握住。
詹魚點了點下巴“這什么”
陳夏楠激動地舉起手里的罐子“我新養的小寵物,是不是很可愛”
看到罐子里的東西,詹魚一整個沉默了。
他身邊的人怎么都不太正常的樣子。
玻璃罐子里,一只黑色的蜘蛛靜靜趴在瓶底,透亮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毛茸茸的腿,個頭還挺大,有半個巴掌的大小。
“魚哥,你仔細看看,”陳夏楠擠開陳博洋和兆曲,站到詹魚身邊,“它真的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