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課鈴打響。
詹魚懶懶地坐直身體,往那幾個座位看了眼。不出所料,陳博洋,兆曲和陳夏楠的座位上都沒有人,沒來上課。
班上幾個二代們時不時偷偷回頭打量,在遇上詹魚視線的時候又迅速把頭扭過去,假裝沒有在看。
比起他們,大多普通的學生日常都是讀書,敢明目張膽帶手機來學校的人沒幾個,對網絡訊息的敏銳度就要低很多。
“抱歉,李老師,我叫個同學。”班主任陳瀟出現在教室門口,不好意思地打斷授課,“詹魚,你出來一下。”
班上的同學都回過頭來看,詹魚站起身,因為睡了一個中午,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惺忪的睡意。
走出教室,陳瀟沒說什么,詹魚就默默跟在她身后。
等人一走,班上頓時爆發出一波細碎的討論聲。
“我靠,你們看到網上那個熱搜沒”
“怎么可能沒看,詹家現在正在撤熱搜呢,真沒想到啊。”
“傅學霸知道真相估計恨死詹魚了吧,詹魚那個媽是個瘋女人啊,這種事都敢做,不怕詹家報復她啊”
“我說呢,親兄弟怎么長得一點都不像。”
“不過這種事詹家應該早就知道的吧,總不能自己生了幾個孩子都不清楚,詹家找回孩子的時候為啥沒說啊,不起訴那個瘋女人的嗎”
“估計捂著的吧,怕爆出丑聞,不是說詹魚他親爸是被詹家害死的嗎”
“那為什么現在又爆出來了誰曝的啊”
“估計是那個瘋女人吧在詹家討不到好就干脆爆出來,大家一起完蛋,哈哈”
“我也覺得,總不能是詹魚曝的吧,哈哈,那個女人是真的瘋啊”
“安靜--”講臺上,科任老師用力地拍板,提醒那些說小話的學生,“看看你們期末考的分數,馬上高考了,你們是一點都不著急啊”
上課時間,走廊靜悄悄的,噠噠噠的腳步聲回響,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抵達盡頭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沒有人,還沒正式開學,老師本就不多,來的都已經去了教室。
“老班,”詹魚懶散地叫了聲,“傅云青呢,你沒叫他”
班主任叫他出來的原因很好猜,詹家不可能放任他現在留在學校,門口肯定已經有狗仔和媒體在蹲守。
作為輿論的中心,傅云青肯定也不可能待在學校。
陳博洋,兆曲和陳夏楠不來學校也是同一個原因,他們作為自己的好朋友,那些人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們。
這個時候,他們任何一句話都能改變網絡風向,被過度解讀,引起新一波吃瓜熱潮。
“教導主任去叫他了。”
期末成績公布,傅云青不負眾望還是第一名,遠遠甩開第二名七十分,讓那些想要看他在金錢堆里墮落的人狠狠失望了。
提前開學,年級前二十仍舊是安排在沖刺班,沒
有和普通班的學生一起上課。
陳瀟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眼,校門口長槍短炮的架著,也不管能不能拍到,只這么遠遠看著都叫人心慌。
“這都叫什么事,”她嘆了口氣,憂慮地看向自己這個又愛又恨的學生,“你知道老師叫你來是因為什么吧”
詹魚無所謂地點點頭。
看他這態度,陳瀟沒忍住又是一聲長嘆,這不省心的熊孩子
“詹家的車被堵在外面進不來,”陳瀟伸手指著樓下黑色的保時捷,“孫董事說讓你們坐他的車出去。”
黑色保時捷停在教學樓的陰影里,很不顯眼,車是孫巖鞍的,這個時候想要開車進揚城附中是不可能的了。
“和傅云青坐一輛車沒問題吧”陳瀟不確定地問,“要是不行,教導主任開車送你。”
詹魚詫異地看她一眼,笑道“當然沒問題,老班你豪門狗血劇看多了吧。”
陳瀟“”
她這都是為了誰幸好這不是她家小孩兒,不然就該上家法了。
沖刺班上課的教室不在教學樓,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走廊里才響起兩道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