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辭退了”
女人歇斯底里地聲音響徹整個別墅。
錢小亞連連鞠躬,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抱歉夫人,我真的沒想到小少爺會突然發病,小少爺知道大少爺的事情后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我去找管家拿鑰匙,沒想到就就”
說到后面,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雖然她確實是去庫房那邊找鑰匙的,但路上遇到了司機小吳,聽說去學校接人,但記者把路堵死了,根本進不去只能又折返回來。
她沒忍住好奇多打聽了幾句,誰知道等她拿了鑰匙回來就看到了救護車。
“你讓他把門鎖了就已經是失職了”孫雨綿眼眶通紅,因為極致的憤怒,額頭鼓起青筋。
天知道,她還在公司里開會,突然接到管家電話,說詹蘇生被救護車帶走了的心情,差點當場就崩潰了。
要不是她尚有幾分理智,忍耐著離開了公司,不然還不知道明天媒體又要怎么傳。
“夫人,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一定”
孫雨綿冷笑打斷她的話,“我不起訴你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怎么還有臉提下次”
“是因為我嗎”站在一側的詹魚喃喃自語。
原來是詹蘇生把自己鎖在房間的嗎是因為發現自己不是他的哥哥,發現所謂的血脈親情都是假的。
是這個原因嗎
傅云青微怔,眼角余光中,身邊的男生低垂著頭,手緊緊攥著。
他垂下眼,伸手握住男生的手,手指不容拒絕地插i進對方的指縫,強行把他的手分開。
“這不怪你。”傅云青低聲說。
但詹魚卻像是沒有聽見,目光直直地看著地面,怔怔出神。
他公布了這則消息,詹蘇生不高興鎖門,保姆小亞去找鑰匙,因此沒有及時發現生生的發病,所以一切的源頭是發布了消息的他。
“我現在要去醫院,在我回來前,收拾東西滾蛋”
孫雨綿指著錢小亞,胸膛劇烈地起伏,然后又看向詹魚和傅云青,沉了沉氣“你們倆都待在家里,暫時不要出門。”
說完,她就拎上包又匆匆出了門。
大門“哐當”一聲關上,別墅里一時間極其安靜,只能聽到女人壓抑的抽泣聲。
“各位先回崗位吧,”管家任叔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請務必隨時注意主家需求。”
這次熱搜的事情,怕家里人多眼雜,除了各個崗位上必須的傭人,其他的都放假回家了。
“是。”傭人們應聲,四下散開。
“你跟我來。”管家走到錢小亞面前,拍拍她的肩。
“任叔,是小少爺,”錢小亞還想掙扎一下,“他看到消息就很生氣,還把杯子砸了,我去拿毛巾,就這么一會兒功夫,門就鎖了,我”
任叔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她便知道這件事已經沒了回轉
的可能,頓時哭得更傷心了。
只這么一會兒,一樓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詹魚和傅云青。
“我回房間休息會兒。”
詹魚的神情有些茫然,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也不管有沒有人回應他,轉身就上了樓。
傅云青抿唇,一路跟著他,直到看著他進房間,房門“砰”一聲關上。
窗外樹影搖曳婆娑,遮住了直射進來的陽光,只在地板上留著大片墨染般的痕跡。
“幫我做兩件事。”男生的聲音低沉,通過電流傳遞到對面。
“什么”對面的人似乎是已經習慣了被使喚,話語里透出一股認命的氣息。
“幫我查一下爆料人是誰,我需要這個人的全部資料;其次我這里有些文件,你聯系媒體發布出去。”
傅云青帶著藍牙耳機,注視著面前的電腦,迅速把文件打包統一發送到對方的郵箱地址。
電話對面的人聞言忍不住嘬了下牙花。
猶豫許久,他才說道“第二件事沒問題,但第一件事這活兒我沒法接。”
“為什么”傅云青淡淡撩起眼皮。
“因為”那人抓抓臉,又撓撓頭,不無尷尬地說“因為爆料人就是我劉老七啊,那個你要的話我把自己的資料整理一份給你”
傅云青面無表情地挪動鼠標,攔截下正在發送的郵件,“什么意思”
劉老七咳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