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安不好意思地抓抓臉“可是,老婆比老公高,這不好磕啊。”
詹魚回想他和傅云青的身高,悲憤地發現,他還真是沒有傅云青高,矮了快半個頭。
他堂堂一米八的成年男人,輸給了一米九的成年男人,不過也算是雖敗猶榮了。
“確實不好磕,”詹魚誠實地說,“換我我也磕不動。”
大概是受到戲曲的影響,演多了武將莽夫,他自認骨子里算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固執地認為,男人就該高大威猛,至少要比老婆高才行。
“魚哥”兆曲拐了下身邊的陳夏楠,又對著詹魚擠眼睛。
“好學生似乎是八塊腹肌,他真當我老婆,這種硬漢我也吃不下啊,”詹魚感嘆,看到他一直眨眼睛,好奇道“你睫毛掉眼睛里了”
見詹魚理解不了自己的暗示,兆曲徹底放棄了“哥,你回頭。”
詹魚回頭,入眼先是一雙包裹在制服褲下的大長腿,白色襯衫衣角工整。
早上的陽光斜斜照進教室,他抬起頭,光影在男生濃密的睫毛上染上一層金粉,還能看到半空中跳躍的粉塵。
“呃,好學生你啥時候回來的”
傅云青看他一眼,又看看對面的兆曲和陳博洋,陳夏楠,三個人像是鵪鶉一樣擠在一起,滿臉的做賊心虛,“剛剛。”
“哦。”
“咳咳,那個魚哥,我們回教室了。”兆曲尷尬地差點找個洞鉆下去,都不敢抬頭和對面的傅學霸對視。
“對對對,快上課了。”陳博洋連連點頭。
陳夏楠連忙附和兩人“對對對,該回去了,魚哥你沒事
就好,我們先走了啊”
不等詹魚說話,三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走遠了。
隱隱還能聽到他們嘀嘀咕咕的聲音--
陳夏楠你死了,你膽子真大,什么都敢磕”
“不是,我就隨口一說,你看魚哥不也沒介意嘛”
“那能一樣嗎,傅學霸恐同,你忘記小眼鏡說的啦,碰下袖子都能脫衣服。”
“就是,你剛剛和魚哥討論的那些,估計能讓傅學霸膈應得睡不著覺,魚哥要是因為這個被傅學霸針對,你就是千古罪人”
陳夏楠qaq
詹魚把嘴里的棒棒糖換到另一邊,從口袋里摸出新的棒棒糖問“要嗎”
“謝謝,”傅云青伸手接下,視線在糖紙上略過,“咖啡味的陳博洋他們好像是牛奶味的。”
詹魚樂呵呵地點點頭“對啊,咖啡味的我放在左邊口袋,牛奶的在右邊,左邊是好學生特供。”
傅云青手指一頓,抬眼看向他,確認般問“我的專屬”
“你不是喜歡咖啡豆的味道嗎”
確切說是陳小云喜歡咖啡豆的味道,第一次看到咖啡豆,小姑娘拿著咖啡豆聞了又聞,最后詹魚把那罐咖啡豆買了下來送給他。
回家的路上,他就這么抱著聞了一路,新奇又高興。
傅云青很淡地笑了下“我以為你忘了。”
“怎么可能,”詹魚挑唇,笑得明媚又張揚,“那可是我第一次送別人禮物。”
傅云青抿唇,壓著不受控想要上揚的唇角,收起棒棒糖,漫不經心地像是隨口一問。
“你們剛剛在聊什么,我好像聽到你說什么硬漢你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