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清俊,人溫柔儒雅,又有種疏離之感,被無數女孩前赴后繼,他卻從來不動凡心,是他們學校有名的高嶺之花。
但許馥卻罕見的沒對他下過手。
一方面是朋友妻,不可欺,而老師子,更不可欺;
另一方面是他好像一直把她當成個沒長大的小朋友,像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一樣,總是縱容她、寵溺她;
但有時,又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祇一樣,會不帶一絲感情地注視著、打量著她的一切行為。
許馥現在都記得,有一次她和某一任前男友在昏暗的大學操場接吻,不小心迷蒙地睜開眼睛,看到了陶染就站在不遠處
眼睛一眨不眨、饒有興致地盯著她,仿似在玩什么人類觀察日記。
和她對視的霎那,她下意識地以為陶染會立即避開,不想,他還是那副專注的神情,甚至還微微勾起了唇角,嚇得她一把推開了前男友,還留下了一段時間的陰影,再沒去過那個操場。
她懷疑自己在陶染心中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力,完全是個人類典型樣本罷了。
陶染沒去香港之前,陶教授最喜歡叫她到家里吃飯,因為師母不喝酒,陶染也不喝酒,陶教授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意思得很,叫來許馥,兩個人還能喝一點,聊會兒天,大家吃得更開心。
她去倫敦交換一年,陶染也去了香港,留老兩口獨自在家,現在也該上門拜訪了。
正想著晚上上門買點什么好,門又被敲響了。
做檢查哪有這么快的
許馥抬頭,道,“請進。”
葉靈環抱著雙臂,盯著從聽力檢查室出來的陳聞也,似笑非笑道,“主動出擊了”
陳聞也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坐下來等報告,道,“什么意思,不懂。”
“還不懂,”葉靈嗤笑,“我說我去找下黎茵或者找下她吧,你非不讓。這可好,一周都不見人影,還要自己找借口去搭話。”
“找什么借口我是真的急著出院,”陳聞也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公司和車隊都好多事情等著我處理。”
葉靈問,“確定不需要我幫忙是吧”
陳聞也很堅定,“用不著。”
“哎,可惜呀,”葉靈搖頭嘆息,“本來我還想了個絕招,上次陶醫生不是說你這病容易反復嗎我準備說咱家房子在重新裝修,你又要養病,馥馥是這么厲害的醫生,正好讓你去她那兒借住一段時間,讓她多多照顧呢。”
陳聞也皺皺眉,“這什么損招你也想得出來我一個大男人,去人家家借住,是什么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嗎我丟不起那人。”
“得,”葉靈作暫停狀,“打住,什么流浪狗,說話那么難聽的。不愛也請不要傷害,我不管就是了,你自個兒努力吧。”
聽力報告出來了,陳聞也讓葉靈先回病房等著,獨自回去找許馥。
人走到她診室門口,與一個男人擦身而過,對方認出了他,先站住了步子,“陳聞也”
陳聞也在賽車圈知名度極高,自從拿了f2正賽冠軍后,也算是火出了圈,挺習慣被人認出來。他云淡風輕地點點頭,道,“你好。”
說著,抬眼看了過去。
四目相接,陳聞也立刻認出來對方是那天席上與她一起的男人。
“你好,”男人伸手與他相握,“我是時復科技總經理陸時零,很高興見到你。身體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