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馥轉過身來。
金色的suv突然從前方原路倒退了回來,車窗降著,是陳聞也人畜無害的臉“這附近有大型超市嗎”
“我”他很難以啟齒似的,“想買點日用品。”
許馥挑眉,“什么日用品旁邊就有便利店。”
“那不行,”他眼神掃過陸時零,定在許馥臉上,語氣堅定,“要買質量好的。”
富二代小屁孩事情真多真挑剔啊。
“那側門沒有,”許馥說,“你繞正門那邊吧。”
“好。”陳聞也升起車窗,在逐漸變窄的縫隙中,悠悠撂下最后一句話,“早點回家。”
車迅速開走了。
陸時零斂眉看過去,覺得連車尾都帶著洋洋得意的賣弄。
他深呼吸幾下平復情緒,問,“他是”
他當然對這個醫院偶遇的“青梅竹馬”印象深刻。
此刻只是想從許馥口中聽到一個回答。
許馥若無其事地看向他,簡單道,“一個弟弟,暫住我家。”
陸時零喉頭滾動,語氣危險,意味深長,“弟弟”
女人的“弟弟”和男人的“妹妹”都一樣。
如果沒有血緣關系,就一定是最佳的出軌對象。
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嗎
“不要介意,時零。”許馥頓了頓,才道,“我可就從來沒有介意過呢。”
她笑意很淡,“希望你也是一樣。”
許馥站在家門口就聞到香味兒了。
指紋解鎖進門,看到陳聞也端著盤子正往餐桌上放。
“這么快”他很詫異,“沒一起吃飯”
“沒吃。”許馥脫下大衣,“你怎么不在外面吃”
“外面做的還不如我。”陳聞也很自信,“沒吃你今天就有口福了。”
“做的好不好不知道,說的倒是好得很呢。”
許馥洗凈手,在餐桌前坐下,發現他手藝還真的挺像那么回事兒。
蟹黃豆腐,清炒豆苗,茭白肉絲,配了菌菇蝦仁三鮮湯,許馥喝了一口,味道極好,鮮掉眉毛。
菜也沒有老陶做的那么油膩,入口都是清爽,慰藉了她空蕩不適的胃。
“怎么樣”陳聞也問,“這都是我在國外饞了多年磨礪出來的手藝。”
“確實很好。”許馥笑笑。
她想起自己倫敦一年的生活,吃不到想吃的家常菜,確實挺抓狂。
兩人安安靜靜地用了一餐,陳聞也道,“借住這段時間,我會負責家務。”
“謝謝,但是不用了,有阿姨定期來打掃。”許馥調侃道,“你是什么田螺姑娘翻版嗎,田螺少年”
陳聞也已經主動開始收拾桌子,聞言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虎牙,少年感十足,“田螺男人不行嗎我已經23歲”
“陳聞也,”許馥打斷了他。
她難得一板一眼叫他的大名,他迅速站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吃飽喝足,懶洋洋窩在沙發,目光卻鋪天蓋地似的籠罩他,“你今天那樣出現在我男朋友面前,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