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岑尤佳便把空酒杯遞給身后的程峋,嘴角含笑地說“麻煩你,我們要敘敘舊。”
程峋接過她指間的紅酒杯,沒再跟著兩人。
岑尤佳甚是滿意的走到人多的位置,任由孟維謙講著兩年前她壓根兒沒有印象的事情。
侍應生再次端來酒水,岑尤佳心不在焉的端過一杯香檳,眼睛卻沒認真看過眼前的人。
“岑小姐是不是我有點無趣了還是我講太多了”孟維謙有些尷尬的整了整領結。
岑尤佳漫不經心的脫口道“論無趣,哪有他無趣。”
孟維謙愣了一下,順著岑尤佳的視線看向今晚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她的男人。
“岑小姐,是不是那保鏢有些沒分寸如果岑先生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更加專業的”
沒等孟維謙把話說完,岑尤佳就收到錢皓發來的消息,打開看了一眼,岑尤佳不由得揚起笑,“你慢慢玩,我先失陪了。”
岑尤佳頭也不回的朝洗手間走去,毫不意外的,程峋像個跟屁蟲似的跟了上來。
岑尤佳特意放慢了腳步,等程峋走近后,背身對他揮手“可惜咯,你進不來。”
等她進去后,程峋站在走廊的一頭守著,不忘看一眼時間。
就這樣等了十分鐘,女士洗手間的門進進出出,可就是沒有岑尤佳的身影。
程峋再次抬腕看時間,接著給岑尤佳的號碼撥去電話。
無人接聽。
又過了幾分,程峋不禁皺眉,大步走上前,攔住一位女士“不好意思,請問”
“喂喂喂”錢皓趕過來擋住他,有些心虛的提高了音量“你也未免太沒禮貌了,哪有在洗手間門口守著的”
程峋打量著錢皓的表情,以及他過于浮夸的肢體動作。
“錢先生,還請你不要影響我。”程峋說著就要繞過他。
眼看程峋要去敲洗手間的門,錢皓別無他法,心里一著急,直接把半杯紅酒潑到他身上。
程峋緊皺眉頭,冷著臉說“錢先生和禮貌二字確實不沾邊兒。”
錢皓被他瞪的心里直發慌,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的說“我賠你干洗費,或者送你套全新的西裝,小意思”
這個節骨眼上,程峋不想和他糾纏,想要轉身又被他拉住衣服。
“我、我都說了,我賠給你,你別著急走啊”
幾乎是一瞬間,程峋在錢皓眼里看到他松了一口氣
僵持幾秒后,錢皓突然就松開了他,說話的語氣也變了“誒呀,隨便你吧。”
程峋察覺到不對,幾步就走到洗手間門口,拜托了剛出來的女士進去找,得到的回答卻是
“白色魚尾禮服里面沒人了啊。”
與此同時,岑尤佳剛走進電梯,連按幾下關門鍵。
直到電梯門徹底關上,她的嘴角才揚起好看的弧度。
轉身看著電梯鏡子里的自己,身上的侍應生制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她順手摘掉帽子,匆忙卷起的長發這會兒也散落在肩上。
“還不是我贏”岑尤佳沖鏡子一笑,手上惦著錢皓的車鑰匙,已經開始計劃待會兒去哪里兜風了。
「叮」電梯門在負一層打開。
岑尤佳重新戴好帽子,剛出電梯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岑小姐,愿賭服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