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讀的第一篇文章便驚艷眾人,細細琢磨之下,這文章竟然有股熟悉的感覺,好似從前在國子監文刊上面看到過這樣的文風,眾人追問書的來源,先生便將國子監這回做的事都說了一遍。
諸位學子激動不已:“既然京城都已經能買到,回頭咱們這兒是不是也能買到書”
先生沉吟:“應當是吧,只是不知要等多久了。”
學生們期待異常,有人在京城有親眷,當晚回去便修書一封,準備托人給他們買上一本。沒有熟人的只能盼著鄂州的書商能夠靠譜一些,最好早些前往京城把這新書給運過來。
每日只讀一篇文章實在不夠過癮,若能一次性都看了該有多痛快
可惜如今他們只能等著,等著這本書自個兒傳到鄂州,好叫他們開開眼。
新書首戰告捷,傅朝瑜幾個人樂見其成,甚至還偷偷小聚了一場,用以慶祝這回新書開賣。
吳之煥最為激動,他少時立志要做一番大事業,只可惜因出身卑微,力有不逮,是以這么多年來一直只在扶風郡打轉,原本的斗志也被消磨許多。這回來了京城結識傅朝瑜后他才知道,原來不僅是權勢可以改變一切,學識與見聞同樣可以
吳之煥暢想著:“此番回去,我得帶著縣學幾個同窗一道學習,咱們縣學總共三人可以參加春闈,若是都能一舉高中自然再好不過,屆時大家入了官場才不至于孤立無援。”
周文津走得是律學,與眾人不同。
傅朝瑜跟陳淮書只要通過國子監考試,也同樣能參加進士科考試,推杯換盞之間,眾人已意氣風發地約好了,明年春天在朝中相見。
楊毅恬垂下腦袋,他肯定是過不了春闈。
但是誰愿意被丟下呢即便杜寧也不愿意,他總不能不如杜寧。
酒足飯飽,傅朝瑜帶著他們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莊子。
他的莊子早已定好,乃是陳淮書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的。前主人家中急著籌錢,才將這樁子急賣出去,價錢自然壓得便低一些,剛好便宜了傅朝瑜。否則他手中的那些錢,未必能買得到這么大的莊子。
破是破了些,但是這兒的地大多是上等田,地力肥沃,便是一年種上一季莊稼稻子也不虧本。只有一點,原本的農戶是原主人的家仆,農莊易手之后,這些人也跟著離開了,整個莊子竟這般空了下來。
若想繼續種地,還得再招一批農戶。
傅朝瑜暫時還沒打定主意去哪兒招人,便將此事擱置了下來,不過可以趁著冬天來之前,將這莊子修繕一遍。
這莊子雖然老舊了些,但房屋倒是不少,傅朝瑜給陳淮書圈了幾間屋子,說要給他們一人留一間,回頭得空的時候還能來這里吃酒烤肉。若是過兩年能接小外甥出宮小住,那便更好了。
楊毅恬四下丈量過后,道:“這屋子實在是老舊,若要翻新只怕有大改。”
傅朝瑜:“改就改吧,反正如今這些屋子我看著也不喜歡。”
陳淮書憂心忡忡:“只怕改了也不好看。”
“總歸比現在好看。”傅朝瑜堅持。
下個月他還有一成利,回頭他親自設計一番,看看能否將后世的那些東西搬進來,尤其是浴室跟馬桶,一定得有。不過,傅朝瑜確實看不上京城這邊屋舍景致,跟他們江南園林比差遠了。
也就國子監的園子稍微有些看頭,但還是比不上他們傅家的園子。
他們幾個還有閑心在這討論莊子要如何改動,孫明達這兒卻已經不得不面對被千夫所指的噩夢了。
京城出了這樣大的事兒,那些官員們豈能不知這次依舊是御史臺打頭,文官力挺,私下里早已寫好了奏疏。
等到久違的大朝會一來,孫明達右眼皮一直在跳,跳了一個早上都沒停。他心神不寧地站在大殿上,朝會甫一開始,攻訐國子監的罪名如期而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