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搜著,一個瘦小的男子高聲說道“別搜了,他們兩個剛才還在這里,現在躲在旁邊的菜窖里面了。我們其他的人都不認識他們,也跟他們沒有關系。”
他說完話之后,看到有人對自己怒目而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小聲道“說不定那兩個才不是好人呢我跟他們無親無故,憑什么也要替他們保守秘密”
有了此人的告密,很快,那對父女就被揪了出來。
刀疤男看著他們冷笑道“韓鏢頭,你也算是個人物,干什么藏頭露尾地在這里當縮頭烏龜呢你的那些弟子已經被我們帶走了,你也別等著他們會來救你,倒不如跟著一起去團聚吧”
韓鏢頭氣得渾身哆嗦,說道“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不好意思,我們就是王法。”
刀疤男道“你也不能怪我們,怪只能怪你不長眼,竟然敢打傷了我們家公子。我們齊咳,我們家公子的身份,你怕是這輩子都想不到,更加惹不起”
說完之后,他將手一揮,說道“帶走”
其他人便都應聲過去,要將這對父女給抓走。
韓鏢頭一開始閉目不動,等到幾個人走到身側的時候,他突然一躍而起,兩拳同時揮出,又快又狠地分別砸到了最前面兩人的臉上,同時厲聲道“露兒,快跑”
那兩人吃痛,同時慘叫后退,刀疤男大怒,喊道“老頭不用留活口,殺了老頭”
他說罷,后面一個人沖過去,舉刀就砍。
旁邊的人盡皆失色,眼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要血濺當場,紫衣姑娘連忙撲倒在父親身上,凄厲地大喊了一聲“爹”
眼看刀鋒落下。
她以為,下一刻死亡就會降臨。
然而
什么都沒有發生。
“叮”的一聲輕響,刀在半空停住了。
紫衣姑娘抬起頭來,看見一截在空中拂蕩的白色錦袖。
袖口處露出來的,是一只修長而白皙的手,手中拈著一只酒盞,那清瘦分明的腕骨,淡青微凸的血管,以及手指微屈的弧度,無不帶著一種賞心悅目的風流雅致之感。
但酒盞的杯口處,卻輕描淡寫地擋著那炳刀,刀刃嵌進酒盞半寸,寒光凜凜,又是種驚心動魄的暗潮涌動。
矛盾。
神秘。
人們看清了那個擋刀少年的臉。
還有美麗。
蘭奕歡拿著那只酒盞,可惜的看著潑灑在地上的酒液,嘆氣說“唉,歹毒,歹毒,光天化夜,朗朗乾坤,竟然連想喝口水酒都會被人一刀砍在杯子上”
他眉梢微揚,手指輕輕一松,那酒盞竟已被砍成了兩片,“當啷”一聲砸在了地上。
蘭奕歡輕輕撣了撣衣袖,懶洋洋地瞧著對面的人們一笑“怪不得我哥哥跟我說,不要隨便在外面亂跑,這世道真是太可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