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奕歡見酒坊外面的窗下堆著不少箱子雜物,應該是后面戲班子表演用的服裝道具,他便藏身在里面,借著遮擋站在窗下,想聽鄧子墨和五皇子說什么。
聽不清。
滴
正在這時,系統忽然響了一聲“前世未知的秘密”掉落,觸發輔助道具“竊聽之耳”。
蘭奕歡沒想到系統里還有這樣的東西,微怔之間,已聽見五皇子和鄧子墨的聲音就清晰地透過墻傳來。
杯盤響動,仿佛是鄧子墨在倒酒的聲音,緊接著,他笑吟吟地說“五殿下,何必總是用這種防備的眼神看著臣呢您要是真不相信我說的話,就不會跟我過來了。”
五皇子帶著嘲諷輕笑一聲,道“我確實好奇鄧狀元的底牌。”
鄧子墨道“如殿下所見。今日帶您進來,方才那幾位與我們打招呼的人,或是達剌頗有名望的富商,或是那里王族的嫡支,都有著不小的影響力。而我在達剌習武數年,與他們關系匪淺”
蘭奕歡揚了揚眉梢,記得是有這么回事,鄧子墨是個孤兒,十歲左右便輾轉到了達剌,拜師學藝,在那里的交游很廣闊。
五皇子“所以”
鄧子墨道“如果殿下有心,這些人都可以來支持殿下與太子相爭。”
鄧子墨這人真是夠可以的,上輩子挑動蘭奕歡跟太子爭,這輩子挑撥五皇子跟太子爭。
他到底是想要政治投機,還是單純跟太子有仇
蘭奕歡等待著五皇子的答案。
五皇子聽了之后,稍稍一默,然后哈哈大笑。
“嗒”地一聲,是他隨手將筷子扔在了桌面上,漫不經心地道“沒這個必要。我承認我有野心,但生在皇家,誰又不想青史留名我身為皇子,見識比你多,人脈比你廣,對手是我的兄弟,裁決的是我的父親”
“而你。”
他嘲諷地看著鄧子墨“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向我許諾就憑你一句交情匪淺就可以當做籌碼了嗎別不是沒娶到公主失心瘋了,就來我這里空手套白狼吧”
雖然跟五皇子之間諸多矛盾,但聽了他的話之后,蘭奕歡還是忍不住地想笑。
他這個五哥啊,對敵對友說話都一向嘴毒,揭人專揭短,但確實是那么個道理。
鄧子墨也不是普通人,聽了他的話不急不惱,說道“我確實還有其他籌碼。”
五皇子冷笑道“哦抱歉,沒興趣。”
然后蘭奕歡就沒再聽到鄧子墨說話,但據他推斷,鄧子墨應該是沾水在桌子上寫了字,要不就是用了什么神情手勢上的暗示。
這招他也玩過,主要是顯得很有派頭很能給人壓力。
果然,五皇子沉默了。
短暫的死寂之后,他冷冷地說“你放肆。竟然在我的面前這樣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
鄧子墨慢
慢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笑道“是嗎,殿下不信那若七殿下當真是齊貴妃的親生兒子,殿下的親弟弟,你們又為什么放任他在東宮住了這么多年呢”
房內,房外。
蘭奕勝和蘭奕歡兩兄弟的呼吸同時都停住了。
只不過蘭奕歡是純然的震驚,而五皇子則是因為被說出心中的秘密而殺機暴起。
“哪個親生母親舍得將自己的孩子送到敬聞那樣的人手里哪個親生母親對待兩名孩子的態度天差地別哪個親生母親,寵愛侄子勝過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