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生意頗為興隆的酒樓之中。
被擋在屏風后面的雅座上,有個年輕人用力一拍桌子,壓抑著怒火低聲吼道“不是說事成之后就立刻送我離開京城嗎你們現在扣著我的家人不放,又非要逼我來見面,到底什么意思”
他對面的灰衣男子連忙往兩邊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們,才說道“噓,小聲點,別讓人聽去了,咱們還是換一個靠里面的包廂吧”
年輕人冷笑道“呸,我才不去到了沒人的地方,你還不知道要把我怎么樣呢我算看明白了,你們根本就是后悔了,讓我辦完了事情,就想殺人滅口”
灰衣男子說道“你多心了,殺人滅口做什么只是當時交代你辦的,明明是把房梁弄斷一截,砸碎幾樣珍寶,弄個不祥之兆就可以了,誰讓你把事情搞那么大的現在不好收場了,我們總得商量一下對策吧”
年輕人道“這個時候又怪起我來你們明明說了,讓那個七皇子倒霉,受到皇上斥責不喜就行了,眼下他是不是倒了大霉我已經完成了我的承諾,你們快點放了我的家人才是”
灰衣人說“別急,別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現在只要再做一件事,我們就會立即放了你的家人。”
年輕人愛答不理地說“你們給的銀子不多,事倒是挺多。還有什么”
灰衣人語出驚人“我要你假裝失手被擒,然后說出,你是七皇子所收容的圣心會之人,一直對大雍心存報復,故而動手毀樓”
“至于你的后路嘛放心,我們自然會安排妥當。”
灰衣人這番話說出來,頓時把那年輕人聽得一驚。
圣心會在前些年活動十分猖獗,朝廷屢禁不止,后來太子逐漸長大,打擊的手段也逐漸酷厲,頂著不少壓力剿滅了多處教壇,也讓他們的教眾不得不隱藏起來。
而收留圣心會的成員,不管是知情還是不知情,輕則流徙,重則死罪。
灰衣人的意思,顯然不僅要讓蘭奕歡破財,還要讓他跟圣心會扯上關系,這樣連正重手打擊圣心會的太子都不好保他。
這簡直是陰毒之極。
年輕人突然意識到了對方的可怕,一時間額頭隱隱冒汗,不由道“這、我”
灰衣人盯著他,微笑道“怎么,不行嗎”
正在此時,忽聽有人罵道“行你娘個頭,什么雜種東西”
灰衣人的笑尚且半凝固在臉上,他們座位旁邊的屏風已經被人一腳踹翻。
隨即,一個相貌極為英氣的少年大步踩著屏風走了過來,一話不說,劈手照著灰衣人就是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中,灰衣人竟被扇的一頭從座椅上翻了下來。
那少年猶不罷休,一腳踩在他的身上,抖手拿起擱在旁邊的馬鞭,劈頭蓋臉地就抽了下去。
他一邊抽一邊罵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連皇子都敢算計
誰指使你的這等歹毒計策骨頭還沒一兩重,倒真把自己當個能成事的東西了爺今天就抽爛你的皮,扒出你的心來看看倒是黑的紅的”
他看著年紀不大,手臂卻肌肉緊實,十分有力,這一鞭鞭抽得卻是又狠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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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灰衣人不禁大聲慘叫,滿地打滾,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小人也是聽命行事啊”
他喊著喊著,乍然瞧見鞭柄上鑲著的一顆晶亮的貓眼石,突然悟到了什么,駭然道“你、你是七皇子”
天爺啊,不是說七皇子素來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嗎怎么竟是個這樣的火爆脾氣
但除了當事人,別人也不至于如此暴怒吧。
這少年聞言冷笑一聲,卻更重的一鞭抽了下去“瞎了你的狗眼”
周圍的食客們都驚呆了,正要問個究竟,卻有一隊官兵在這個時候跑了進來,將閑雜人等都驅離了開來。
打人的自然就是八皇子。
除了他忍無可忍跑出來之外,屏風的另一頭還坐著三皇子、蘭奕歡,以及一個面如土色的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