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奕歡敲了敲額角“這個,我不會啊,這很難吧。他能為了什么事甜蜜,發財登基喝糖水”
王子就是最甜的所有人見了王子都會甜蜜蜜王子正常發揮,必定甜動哥心
“好吧。”蘭奕歡回憶了一下蘭奕臻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覺得一切都很平常,也沒有哪里甜蜜蜜了,“我湊合試試。”
東宮。
宏安道低頭躬身地走入了太子的書房。
自從敬聞身敗名裂被處死之后,宏安道便成
為了皇上最寵信的人。
這些年來,有太子的暗中扶持,又有皇上明面上的看重,宏安道過的非常如意,再也不是原來那個穿著補丁衣服處處化緣的窮道士了,連人都變得富態了一些。
他進去之后,看見蘭奕臻并沒有像往日那般批閱奏章,沉浸在政事中,而是坐在窗邊的一張搖椅上,默然出神。
這椅子是蘭奕歡每回來書房的最愛,因為坐著舒服,只是蘭奕歡每次坐在上面都像沒了骨頭一樣,貴氣中帶著慵懶率性,蘭奕臻往這一坐,也照樣有一種冰冷的威勢在。
宏安道走近,發現蘭奕臻是手里拿著一塊玉佩正在出神,這玉佩他之前見過,知道是七殿下從外面帶回來送給太子的,蘭奕臻很喜歡,自從收到之后一直佩戴,從不離身。
宏安道行了個禮,說道“殿下。”
“你來了,起吧。”
蘭奕臻道“事情如何了”
宏安道說道“陛下得知此時其實是由齊公子謀劃的,自然是雷霆大怒,也說了一定要嚴懲。但就不知若是貴妃娘娘和齊家一系前來求情,陛下又會不會改變主意了。
他說著上前一步,低聲道“殿下,您上回處置齊家時那樣不留情面,其實陛下的心里是不太高興的,或許也是覺得后族太過強勢了。所以出于這樣的考量,說不定這回陛下會給齊家幾分回旋的余地。”
蘭奕臻道“難道他就不想想七弟受的委屈”
宏安道沒想到他們在說朝堂勢力平衡,太子倒是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不禁苦笑道“這”
幸好蘭奕臻倒沒有一定要追究他的答案,而是冷冷一哂,淡聲說道“只怕也不是父皇給他們余地,他們就真能有這個回旋的機會的。”
聽到這句話,宏安道禁不住看了蘭奕臻一眼。
他經常侍奉在皇上跟前,日復一日地見證著這位一國之君的逐漸衰老,無論什么樣的法術和丹藥都無法挽回和改變。
而太子卻像是剛剛長成的頭狼,年輕、氣盛、驕傲、鋒利,有這樣一個兒子在身邊,想必陛下在依賴他的同時,亦是不安、不滿的吧。
宏安道低聲道“臣本想通過卦象來加重陛下對齊公子的厭惡,告訴陛下如果不處置齊公子就是動搖社稷等等,可卻有一處不好安排。”
蘭奕臻道“齊塒同七弟的生辰一樣”
宏安道說道“殿下穎慧,正是如此。齊公子同七殿下同年同月同日生,雖然兩人出生的具體時辰不同,但如此相近,臣還是擔憂,如果將齊公子的命格說的太差,也會讓陛下對七殿下多心。”
蘭奕臻道“齊塒原本的命格是什么樣的”
宏安道猶豫了一下,說道“天生顯耀,貴不可言。但命帶孤煞,勞心瀝血,克己而利天下之命。”
其實他推演的時候還有些疑惑,這命格說不上好,但是卻極貴,真不像齊塒所能有的。
果然,蘭奕臻聽了之后,也是猛一轉頭,問道“你確定沒有算
錯”
宏安道說道“這臣確實不敢斷言,因為剛剛算出之后,八卦盤就突然崩裂了,這或許是命格生變的表現,也或許是當時有人和臣在同時推演命格,造成氣場相撞。”
蘭奕臻又慢慢將身子靠回到了椅背上,片刻之后,他說道“你說的是,不用再提生辰八字的事了,那些東西也未必準。孤聽說,這次父皇那些寶物里,還剩下幾樣沒有受損”
宏安道說道“是,其中就有陛下最心愛的血玉丹爐。”
蘭奕臻道“都砸光了吧。”
宏安道“”
蘭奕臻道“也罷,此事孤會找人去做,你只需告訴陛下,道祖因為受到了褻瀆而發怒,希望陛下能夠嚴懲真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