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聿正要應聲,潘尹川突然扭身又抱住了他。
懷聿怔了片刻,壓低聲音問“你不想走路了”語氣有些危險。
潘尹川抬頭親了下懷聿的下巴“我今晚想回家。”
懷聿明白了。
這是討好他呢。
“那就回去吧。”懷聿松口了。
潘尹川心想只要舍得出屁股,懷先生還是好哄的
宴會廳里,州長問起張助理“怎么不見懷先生了”
張助理反問“你難道還希望先生一直在這里為你站臺背書嗎”
“不敢不敢。”州長立馬不問了。
宴會持續的時間很長,當懷聿再出現在人前的時候,赫然換了一身西裝。
而那頭潘尹川被保鏢送著出了酒店,除了上衣有些皺之外,其它倒是依舊干凈整潔。
“您的車到了。”保鏢為他拉開了車門。
潘尹川愕然扭頭“簡助理不和我一起”
保鏢說“我和您一起。”
潘尹川沉默了,懷先生的占有欲,比他想象中還要強烈。
“您請上車。”保鏢催促。
潘尹川想了想,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其實真正論起來,簡言應該和懷先生的關系更親近。他這會兒要多嘴問兩句簡言的情況,沒準兒還起反效果。
“那我一會兒怎么介紹你呢”
“就說是朋友吧。”
半小時后,潘尹川到家了。
潘越山夫妻匆匆忙忙地過來開了門,往外一探頭“小簡呢沒跟你一起回來這、這位是”
潘尹川硬著頭皮說“我朋友。”
保鏢倒是從善如流地開口自我介紹起來“我和小潘是在南塔市認識的,當時我們都被困在了俘虜營。”
“噢噢噢那也是共患難的朋友了,快快,先進來。”潘越山把人往里引。
老余還留在潘家呢,一看冷不丁又冒出來個生面孔,臉色立馬變了變。
潘尹川到底在搞什么
這次來的,是個aha。
這個aha身上的信息素很淡,似乎經過特別的壓制。
但老余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看出來這人舉手投足全是行伍氣息。
和前頭那個姓簡的beta,自稱出身軍校不同。這人是直接出身軍隊。這樣的人會落入俘虜營
汪琇還在這頭問“那小簡他”
“他睡朋友家了。”接話的是保鏢。
“哦,那小川,你這個朋友今晚也睡這里嗎”汪琇問潘尹川。
“我睡沙發。”保鏢微微一笑,“我不習慣和人一間房。再說了,我是個aha,小潘可能受不了我身上的信息素。”
汪琇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這孩子,還挺自來熟,咋就給自己安排好了
“我先去洗澡了。”潘尹川說著一頭就扎進了浴室。
這個保鏢倒是很八面玲瓏,轉頭就和潘越山夫妻聊了起來。
入夜,老余被送走了。
潘越山站在臥室門后,小心翼翼地窺了窺躺在沙發上的aha,然后扭頭不解地和汪琇說“你覺不覺得奇怪”
“是啊,奇怪。”
“可是奇怪在哪里呢”
“是啊,在哪里呢”
夫妻倆雙雙陷入了沉默。
酒店。
簡言立在懷聿的面前,血液鼓噪地從每一根血管流淌而過,他后背發冷,但胸腔里又滾燙。
“這兩天待在潘尹川的身邊,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說說。”懷聿一邊翻動面前的書,一邊頭也不抬地問。
簡言強忍著鼓噪,先提起了那天的九哥和老余。
“嗯,聽起來這個老余有點問題。潘越山夫妻沒看出來”
“沒有。”
“九哥所屬什么幫派”
“青龍會。”
懷聿拉開手邊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份名單。青龍會排在中不落的位置。他屈指一點“那這次清剿就從它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