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連忙哄道“哎喲喂,祖宗,你可別氣了,人陸濯也不知道是你專門給他準備的。”
“那他也不能說這是吃白席的啊,嗩吶有多難吹,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對對,他的問題,他沒有藝術品味但你給他聽的不是一個星期前的版本嘛,就憑咱們這日新月異的進步速度,等到下周一,那還不是直接給他來個審美大震驚”
祝成瘋狂順著江序毛捋。
江序這才勉為其難消了些氣“要不是看見大家的辛苦不能浪費的份上,我才不會繼續給他練呢”
“啊對對對,我們序哥這么
有骨氣的人,要不是考慮到集體榮譽,絕對不會對陸濯妥協,委屈求全,所以序哥,咱們趕快抓緊練習,然后偷偷驚艷所有人。我去給你們放風”
“行。”
江序雖然憋悶難受,但啦啦隊的排練還是要繼續,不然的確就白白浪費了大家兩個星期的努力。
于是等人一到齊,他就是還和之前一樣,組織著大家排練起來。
出于安全考慮,這次的編排并沒有很難,主打的就是一個討巧喜慶,唯一一個有點難度的動作,就是結尾時候的endgdose
大致是個三二一的疊羅漢陣型。
上面的人需要踩在下面人的大腿上。
而江序因為體操底子最好,體重也輕,所以作為最合適的頂層人員,需要在endse的時候,快速地爬到頂端,再舉起雙臂,展開一副對聯。
最開始的時候經常失敗,摔跤也是家常便飯,不過緊趕慢趕地排了兩個星期后,現在基本每一次都能穩穩著陸。
今天更是化悲憤為力量,比之前每一次爬上去的速度都要快。
然而就在他爬上疊羅漢的頂端,正準備展開對聯的時候,門外放風的祝成突然就大喊了一聲“陸濯,你怎么來了”
“”
陸濯怎么突然來了
要是被他看到對聯上的內容
絕對不可以
江序頓時想都沒想地就把那副對聯使勁往形體室角落的雜物堆里一拋。
結果剛剛拋落,門就“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江序心里一驚,重心一晃,腳下直接踩空,“砰”的一聲,從疊羅漢的頂端直直摔上了堅硬的木質地板。
劇烈的疼痛從膝蓋傳來,江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好在他之前已經摔習慣了,這次也就沒覺得有什么,正準備自己撐著地爬起。
下一秒卻直接被一把拽進了懷里“江序,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不是,我”
江序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陸濯架著胳膊,一把舉到旁邊摞得極高的形體墊上坐好。
等到陸濯蹲下身,挽起江序的褲管,看到他小腿和膝蓋上斑斑駁駁的各種紅紫於痕時,直接蹙起了眉。
江序連忙想收回自己的腿。
陸濯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你就不嫌疼”
“不疼。”江序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這么一抱一舉又一抓住腳踝,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再次試圖收回腿,“而且排練節目,這不是很正常的嘛。”
“正常的節目就是把你摔成這樣就祝成那演奏水平,至于你這么爬高爬低的嗎”
陸濯是恨不得把自己疼死,也舍不得讓江序受任何一丁點傷,現在卻看到江序為了幫祝成排一個節目就弄得腿上到處都是淤青摔傷,語氣忍不住就重了些許。
然而江序本來還能忍著疼,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卻突然覺得委
屈極了“那演奏水平怎么了”
陸濯也沒想到了重點居然在這兒,有些意外地抬起了頭。
江序卻瞬間紅了眼眶“你有那么嫌棄那首曲子嘛真的就有那么難聽嘛”
江序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嗓音里已經帶上了說不清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