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難聽又怎么了就算是個破表演又怎么了起碼人家敢為了喜歡的人去拼盡全力表達自己的愛意,不像有的人,明明喜歡了還不敢承認,那有什么資格還這兒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反正你不也喜歡聽,那還不趕快走,別影響我們排練”
江序幾乎從來沒有對陸濯發過這么大的火。
他平時頂多就是傲嬌炸毛,陸濯一哄就好,這次卻明顯是動了真格的生了氣。
陸濯卻不知道為什么。
就一個幫祝成排練的節目,至于拼命到這種程度
還是說,江序對于他選擇把心意埋藏在心里的這件事,如此在意介懷。
那江序又是為什么這么在意。
陸濯一向聰明,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問題上,竟然遲遲沒有想明白答案,他看著江序,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江序的手指則緊緊摳住了墊子邊緣,胸膛還在輕微起伏,看上去的確氣得不輕。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其他幾個啦啦隊成員也在一旁茫然尷尬的面面相覷。
祝成作為唯一一個大概明白江序為什么生氣卻又不能說的人,只能急中生智,連忙提議“那什么,既然序哥今天受傷了,明天又是周末,那不如我們一起翹了晚自習,我請大家去吃燒烤吧”
卻只得到了同時不假思索的兩聲“不去”
而江序沒好氣地喊完之后,發現陸濯竟然和他是同一個答案,于是立馬又賭氣般地改成了“去就去”
說完,跳下形體墊,背起書包,就強忍著疼痛,努力不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剩下一臉心虛的祝成看向陸濯“那陸神你”
“他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先去醫務室拿點跌打損傷的藥,待會兒再來,你們把地址發給我,幫我先照顧一下他。”陸濯站起身,單手勾著書包帶子,情緒看上去依舊很穩定。
祝成這才松了口氣“好好好,我們一定幫你看住序哥。”
然后拉著徐一濤,拽著其他人就火速逃之夭夭,等到終于追上江序的時候,已經快到了燒烤店門口。
江序回頭一看,沒瞧見陸濯的影子,當即神色一垮,扭頭就往那家叫“逢烤必過”的燒烤店里快步走去。
這個臭東西,說不來還真不來。
不知道他很好哄的嗎
江序雖然心里這樣氣呼呼想著,但還是飛快地先選出了幾樣陸濯愛吃的東西,遞給老板,說“這幾串麻煩單獨另烤,打包帶走。”
老板樂呵呵地接過那大幾十串的烤肉“好嘞,沒問題,先找個位置坐下,我待會兒就給你送過來,酒水飲料需要的自己在
冰箱拿。”
江序從來沒喝過酒,也不愛喝碳酸飲料,于是打開冰箱后,一眼就看見了頂上一層用無標簽塑料杯密封著的葡萄汁,隨手拿了一大桶,就坐到了最外面的座位。
其他人聞著燒烤的味道,一時也顧不上其他,像群餓死鬼一樣,一窩蜂地就涌進店里選起了菜。
剩下江序一個人坐在外面,滿臉不高興地把吸管往杯子里一插。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朝陸濯發火,畢竟陸濯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是會覺得委屈。
他辛辛苦苦準備的表演,結果到了陸濯那兒就變成了吃席和不至于,就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一樣。
他也知道那是因為陸濯不知情。
可是卻更讓他生氣了。
因為他也想直接大大方方地告訴陸濯,告訴陸濯他喜歡他,他也知道他喜歡他,所以他就是想對他好,那又有什么錯
但陸濯就是不肯說,他又不能不懂事地戳破陸濯,所以就連喜歡一個人都要偷偷摸摸的,簡直憋屈死了。
正好旁邊有一對情侶高高興興地走了過來,兩人穿著漂亮的情侶裝,牽著手,有說有笑,看上去高興得不得了。
明明這才是正常的互相喜歡的人的關系,怎么他們就不行
都怪這個臭陸濯。
江序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氣到最后無處發泄,只能抱著那瓶味道有些不太對勁的葡萄汁,不停地狠狠地往回吮吸。
那架勢看上去像是氣得要把陸濯的腦髓都要吸干了一樣。
不遠處正在拿菜的祝成和徐一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