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實在忍無可忍,氣得把籃球狠狠一砸“范湃你他媽還要不要點臉”
范湃一場球打下來,想要的高光一個沒搶到,還聽到了場外各種不屑的指指點點,心情自然也說不上好,反手把自己肩上的毛巾一摔“你他媽自己沒用好意思說別人不要臉”
“我他媽怎么沒用了哪次籃板我沒盡力攔下,倒是你一個中鋒,天天想上什么籃,你自己丟了多少球權,心里沒數啊”祝成是真的忍不了了,“要不是陸濯,你今天這個打法能被剃光板”
范湃聽到陸濯的名字就來氣“可別吹你們那破陸濯了,他不就跟江序好了幾天,就值得你們這么舔拿到球就往他那兒傳,他是你們爹啊”
“他是不是我們爹不知道,但肯定是你爹,不然就你這校籃球隊隊長,今天還不被打得哭爹喊娘”
“別放你他娘的屁我們本來就打不過三中,別把屎盆子扣我頭上,不信你們自己去問問三中,就算給你們五個陸濯,他們是不是還是打得過”
范湃問得青筋暴起,歇斯底里。
在一旁喝水的裴泰,聽到這話,連忙咽下一口涼水,飛快答道“那還真的打不過,這哥們兒太猛了,我們五個防一個才行”
范湃惱羞成怒“你”
“但你看我們這邊很團結,啦啦隊又多又給力,士氣還很高漲,所以我們不贏誰能贏”
裴泰說著,還抬頭看向一旁喝水的陸濯,說“所以對不住了啊,這次只能讓你在小可愛面前丟臉了,誰讓你人緣不好呢,沒隊友,沒人愛,甚至連小可愛都不來看你比賽,實在太可憐了。不過你說要是這次我拿到v了,把獎牌送給小可愛,他會不會喜歡”
這么多年,陸濯早就習慣了被孤立狀態,因此這些話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只不過是隨口的一句笑談,至于那個v,他更是從來不在意。
于是他聽著賽場那頭三中啦啦隊火熱的勁歌辣舞個各種瘋狂大喊的“裴泰加油”,只是隨手擰上瓶蓋,就準備重回賽場。
然而卻突然聽到了義憤填膺的一句“誰說我們陸濯沒隊友,沒人愛,我還不來看他比賽了”
陸濯回頭
,就看見江序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帶著七八個男生趕到了籃球場。
而且還穿著紅色的傳統舞獅表演服,襯著他稍微有些混血感的模樣,顯得異常鮮艷漂亮。
“我們就是來得晚了一點兒,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兄弟們,我們上,讓三中的人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說著,七個男生很快就齊刷刷地擺好了陣型。
因為服飾過于突出,成員構成過于罕見,場外的所有人也都不禁紛紛投來了好奇視線。
畢竟啦啦隊他們見過,但穿著中國傳統民飾純男啦啦隊還是頭回一見。
而且除了江序,剩下的人,一個二個看上去就文弱秀氣,不堪一擊,能和那群專門學舞蹈和藝術體操的辣妹啦啦隊們比。
實外的人只是一看,就分外充滿了擔心。
三中那邊顯然也注意到了實外這邊的情況,幾個啦啦隊隊員都沒當回事兒,只是當即示意,把音樂伴奏開到更大,幾個人直接上起了高難度動作,引得周邊一群叫好連連。
然后一聲驚天動地的嗩吶聲響就突然傳了過來。
僅僅一聲,瞬間蓋過了所有的爵士樂。
三中的啦啦隊員們“”
這是什么聲音。
整個操場上的其他人也都被這一聲嗩吶吸引了注意力,
而江序明顯已經不好意思透了,耳朵和脖子都已經羞得通紅,可是像是為了維系實外的士氣,即使如此不好意思,還是努力努力地鼓著腮幫,吹奏著嗩吶。
一首抬花轎吹得越來越喜慶,越來越喜慶。
喜慶到三中的啦啦隊們已經快跟不上節奏,只能連忙示意音響師把聲音調到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