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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十七歲。
那時候的江序還是一個什么苦都沒有吃過的,相信童話的,脾氣不好又愛哭的嬌氣小少爺。
懶得走路,又愛犯困,莽莽撞撞地總是受傷,總是喜歡讓陸濯背。
于是那一刻的陸濯突然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江序有沒有男朋友不重要了,那個亞歷克斯是誰不重要了,為什么江序會讓亞歷克斯來找他也不重要了。
他只知道那是他的江序,如果別人不能保護好江序,那他就帶江序回家。
他沒有再多問一句話,只是彎腰打橫直接將江序從地上抱起,說“好,我們回家。”
一直鬧騰的江序也順從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了他的懷里,聞著那暌違多年的熟悉的味道,安心地閉上了眼。
他輕輕地蹭了蹭自己的腦袋,金棕色的軟毛被帽子壓塌,乖乖地垂下,看上去依然像只愛撒嬌的小狗。
陸濯抱著江序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創業初期,他并不敢真的把自己當了“總”,房間也不是江序那樣奢侈的最高級的套間,但是得益于合作伙伴的招待,也還算是一間帶有私湯的豪華大單間。
因此他抱著江序進來的時候,房間也不至于顯得局促。
他倒是不在意自己怎樣,反正他怎樣都能吃,都能睡,只是他想給江序最好的。
那些江序陪著他吃苦的日子,他再也不舍得有。
他小心翼翼地把江序放上日式軟墊,正準備轉身去拿毛巾替江序擦一擦臉。
江序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說“陸濯,我身上黏糊糊的,好難受,我要洗澡,我要泡溫泉。
陸濯微頓。
他雖然可以不管不顧地把江序抱走,但他自認不是圣人君子。
如果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了這么多年的人,真的就這么醉醺醺地在他面前,脫了衣服,泡進溫泉,他不確認自己會不會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
他雖然不怎么有道德,可是江序有。
他不想讓江序醒來后后悔,否則到時候連久別重逢的老同學都沒得做。
于是他只是摸了摸江序的腦袋,低聲道“乖,別鬧,我們擦一擦就好,我先給你上藥。”
“不要我就要洗澡我就要泡溫泉我就要吹鼠尾草味道的泡泡”原本還懂事乖巧的江序,像是感受到陸濯的縱容,開始得寸進尺地任性撒起了嬌。
說著,還氣鼓鼓地坐起身,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寬大的沖鋒衣猝不及防地就在陸濯面前脫落在地,露出里面單薄寬松的一件針織衫。
雪白頎長的脖頸和平直凹陷的鎖骨肆無忌憚地暴露在外,還因為酒醉而泛起了異樣的潮紅,下擺也已經被掀起,露出了還未完全脫離少年單薄的柔軟纖細的腰。
陸濯一眼也不敢再多看,
只能連忙摁住了江序的手,叫了聲“江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