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還要和陸濯在這么狹窄的房間里同床共枕,他整個人就更加坐立難安了。
他正處在最青春悸動的時候,這個年紀的男生大多就像曬了一整個夏日的干柴,又脆又烈,稍微一點火星子就能燒透個半邊天,燒得大家誰也不知道后果會如何。
更何況他最近好像是有些饞陸濯的身子。
江序緊緊咬著下唇,只能慶幸還好天黑,不然如果被陸濯看見了他滾燙得估計已經開始滴血的耳朵,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地在黑暗里對峙著,江序的肌膚也越來越燙,連呼吸都顯得焦灼。
知道陸濯輕聲問了句“我們序哥就打算這么一直壓著我的骨頭,不給我上上藥”
江序才恍然回神,陸濯剛剛摔得可不輕。
他立時也顧不上許多,趕緊從地上爬起,拿出手機打著燈光,就把陸濯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閣樓,等借著大型手電筒的燈光看清了陸濯胳膊和背上的一塊塊淤青時,他簡直心疼得不行。
“快坐下我給你上藥”
江大少爺兇巴巴得發號著施令。
陸濯也就依言脫掉上衣,在床上盤腿坐下。
江序熟門熟路地找出藥,抹在手上,就開始往陸濯背后按壓。
陸濯還更小的時候經常幫陸老爺子干活,還經常被一些野孩子和小混混找麻煩欺負,為了保護爺爺,又不想給江家添麻煩,很多時候他就都像頭孤狼一樣獨自迎戰打架。
每次架是都打贏了,后來也沒人敢再欺負他了。
但是每每打了架后,被江序看見那些傷口,都會心疼得他眼淚滴溜溜直流,久而久之,幫陸濯上藥的手法也越來越熟練起來。
只是明明從前已經上了這么多次藥,陸濯的身體他也從來沒少看少碰。
可是朝夕相處的人總是很難察覺到對方日積月累的變化,總在潛意識里已經習慣,直到某一天某一件事情的觸發,才會突然驚覺,那個從小陪自己長大的玩伴其實早已換了副模樣。
胳膊不在纖細羸弱,而是有了分明流暢的肌肉線條。
肩背也不再是薄薄一片,雖然依然有著少年人獨有的骨骼感和單薄,可是寬平的弧度只讓人莫名地覺得安心且可依靠。
腰腹也不再是柔軟脆弱的樣子,一把窄瘦的腰不知道什么時候練得緊致,整齊的腹肌也是堅硬的觸感,難怪每次他抱著陸濯的時候都會覺得那么舒服。
而再往下則是兩條長得不像話的腿,陸濯髖骨也有淤青,江序咬著唇,不得已地將對方的褲腰拉下一點時,手掌無意劃過堅實修長的大腿,漂亮的人魚線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那么招搖地沒進了某塊光滑的布料。
隆得很高,一看就很那個。
陸濯髖骨的淤青還不小,江序還只能硬著頭皮把褲腰又往下拉了一點,脊背緊繃,眼睛一點兒都不敢亂瞟,耳朵卻紅得已經快熟了。
陸濯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低聲問道“耳朵怎么這么紅”
“誰,誰紅了”
江序硬著頭皮,非要嘴硬。
陸濯也不跟他爭,只是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鏡子放到江序面前,說“你自己看看,誰的小耳朵紅了”
當然是江序的。
鏡子里的江序豈止是耳朵紅了,簡直是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膚都紅了,紅得就像一只熟透的小龍蝦,渾身上下沒有一塊白凈,眼角眉梢還都寫滿的少年的羞怯。
一副誰都看得出來他腦子里明顯想了些不該想的東西的樣子。
“”
艸
他難道一直就是這么給陸濯上的藥
那不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對陸濯的想入非非了嗎
但他絕對不能承認,要不然這個兄弟還怎么做
江序在那一刻也沒有別的想法,他就只怕陸濯察覺到了他最近的齷齪心思會嫌棄他疏遠他。
于是他想也沒想地就一把伸手要去搶鏡子“誰耳朵紅了就算我耳朵紅了,那也是熱的就你這閣樓有多不通風你自己不清楚嘛還不準要吃旺旺碎冰冰,你是不是想熱死我”
江序從小被陸濯縱得沒有道理也要變出道理,明明理一點都不直,去搶鏡子時候說的話卻格外氣壯。
平時陸濯見他這樣,肯定都會依著他,紅著他。
偏偏這次的陸濯跟沒開竅一樣,只是把鏡子往后一抬,說“雖然我這閣樓不通風,可是好歹也專門為了某位大少爺抬了幾個冰桶上來,室內28度的溫度,就能把我們序哥熱成這樣”
屁的28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