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一只腳頂著謝疏音,尷尬的部位讓她沒辦法動彈得太厲害,她突然才明白為什么剛才在亭子里的那些人對他都沒什么好臉色,原來是個不知道廉恥的小人。
她掙扎不過,干脆停下來,一張小臉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被凍得,總之紅得很,連鼻子都泛著淡淡的粉紅。
秦予非常喜歡她這幅嬌軟的模樣,忍不住多看了一會,說道“謝小姐,今天這個地方實在不適合我們談心,不如晚上你來麗環酒店,我們好好談一談”
說著,他竟然將一張房卡遞到了謝疏音的口袋里,臉上還掛著痞帥的笑容。
謝疏音頭一回被人這般羞辱,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的喊道“你是瘋子嗎隨隨便便給人發房卡就算是發情也要有個限度。”
“你說對了,我還真就是個瘋子,剛才在樓下,我順道查了一下你的資料,謝疏音,你有弱點的,你不想我把你那些事都說出來,把你的名聲搞臭,晚上來酒店。”
他笑著跟她說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這么讓人惡心。
謝疏音雙手緊握,咬著唇說“你松開我。”
“我可以松開你。”秦予聲音低沉,“但是你心里要有數,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可以容忍你的母親是個殺人犯。”
他意味深長的話,卻讓謝疏音的身子墜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凍得她無法說話。
臉上的微表情也在瞬間凝固,唯獨眼眸一縷暗光閃過,只余無限的可怖。
秦予松開了她。
她的身子就順著墻壁慢慢的跌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一切的木偶,沒有任何表情。
秦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著她那副木訥的樣子,似乎在思考什么。
但思考半天,還是轉身離開,走到門外后,就看見渾身濕透的周韶川往樓上走。
他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走下樓梯,與周韶川打了個照面。
周韶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秦予卻開口說道“周總,你可真是幸福,左擁右抱的,好不熱鬧啊。”
秦予是呈申集團的秦董的兒子,按理來說見到他,多少應該給幾分薄面。
可偏偏周韶川就厭煩秦予這種沒有分寸、不知禮數的模樣。
秦董那點面子,全都被他這個兒子丟得一干二凈。
他瞥了他一眼,“我的事,你也配談論秦予,不要你爹給你幾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在我面前,你連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是啊,我不配,但是比你好。”秦予靠近他,“至少我還不是個人渣。”
周韶川冷冰冰的推開他,“秦予,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他,意思非常明顯警告。
秦予聳了聳肩膀,沒有在意。
謝疏音沒有在別墅多留,許是被秦予嚇到,又或者是被周韶川救喬雪寧的場景刺激到,她走出房間后,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離開了別墅。
彼時周韶川還在房間換衣服,并未知道她離開。
她獨自坐車回到家中后,就將自己關在房間里。
等到了晚上八點鐘,她換了衣服,裹著一條白色的圍巾出了門。
按照秦予給的地址,來到了麗環酒店。
她站在酒店的樓下,仰頭看著高聳入云的大樓,清麗的臉上掛著絲絲冷氣。
站了好幾分鐘,最終邁開步子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