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社團活動被取消,高二年級中午就放學了。
應朝朝覺得很開心,去食堂一樓吃了飯以后才回家。
然而等她要煮水餃當晚飯時,她收到了一條繳納水費的扣款信息。
銀行卡余額只剩令人心焦的33元。
日子沒法過了。應朝朝焦慮得連腺體部位都有一些刺癢的微痛感。
周六,應朝朝去沈安聞那花了2元掛號費復診了一次,出醫院后決定去找兼職。
她查了下離公寓15分鐘車程左右的商場和商業街,然后坐地鐵先去了和學校反方向的金興商場。
金興商場位于商務核心區內,雖說不是最高檔的商場,但因為附近都是上班族,所以人流量大,生意特別好。
商場7樓以上是寫字樓,應朝朝就從7樓開始往下逛。五六七樓餐飲店居多,但都是招廚師和大堂經理等員工,沒有招兼職的。
應朝朝逛得腳疼,停在5樓的溜冰場外出神。
好一會,她轉身要去扶梯那,迎面就和姜言禮等一行5人遇上了。
她還沒來得及回避,一群人就和她擦肩而過,似乎并沒有人認出她。但她總覺得姜言禮好像掃了她一眼。
總之,沒有發現她真的是太好了。
心臟像過山車一樣走了一遭,應朝朝緩了緩,去了4樓。
4樓逛了一半,才轉過拐角,又看見了站在一家電玩店外的姜言禮。
少年身姿挺拔,哪怕穿著普通的黑t,光是站在那就吸引人全部的注意。但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曹益軒說著話。
在他的視線挪過來時,應朝朝避開了,轉身地往反方向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不管她去幾樓,總能莫名其妙地和他們遇上。有兩次甚至剛下扶梯就和他們擦肩而過。
應朝朝就有些尷尬了。
一次兩次倒也沒什么,但都六次了想起姜言禮冷淡厭煩的目光,她有些不自在,每碰到一次,就被無形的壓力籠住。
快點放假吧過完一整個暑假就可以把彼此當成陌生人了。
應朝朝不想再遇上,打算放棄商場內的店鋪,先去沿街的店鋪看看。
這邊曹益軒腳都麻了。
“言哥,我們到底要去哪啊”他扶著欄桿擺手,“我走不動了,讓我緩緩。”
姜言禮站在二樓,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抹扶梯上的身影,手指蜷了蜷,臉上的漫不經心淡了下去,半垂的眼簾下翻滾著晦暗濃稠的情緒。
aha血液里的天性就是掠奪和占有。對于自己喜歡的oga,即便還沒有標記,也會充滿占有欲地將自己滿含宣誓意味的信息素留在她身上。
這是一種宣示主權的行為。
也只有過分關注這個oga的aha才能聞到。
剛才第一次和應朝朝擦肩而過時,他就敏銳地聞到了她身上令他排斥的同類信息素味道。那一剎那,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整個人像被丟進了赤焰星火四溢的柴堆里。
他隱忍了一路,著魔似的換著不同的路線接近她。
“言哥,剛才大小姐跟了咱一路呢。”一旁的柳崢望著已經走出商場的應朝朝笑著努了努嘴,“呶,剛走了。”
曹益軒立刻來了精神“真的假的我怎么沒看到。”
“就你那目不斜視的樣子,能看見啥”
“柳崢你牛啊,都會用成語了。”
“滾滾滾。”
幾人在調侃,話題離應朝朝越來越遠。
崔英浩若有所思地看著商場門,輕笑了聲,聲音壓得很低“言禮,你知道自己有點反常吧”
“我有些好奇,”他似乎在冷笑,“是她變了,還是你變了”
“誰知道。”姜言禮斂了目光,轉身下樓。
“你們去書店門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