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繼承人,國木田向來用最大化的責任心約束著自己。
要友善而包容地對待每個社員,要充滿耐心地去和同事們磨合,要
“喂太宰你這混蛋為什么今天又沒來上班啊路上的風有喧囂到能把你吹進河里的程度嗎”
國木田的臉上已然是一片猙獰,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在說著似曾相識的話
肯定都是太宰的錯
“啊嘞啊嘞,國木田君,我正在漂過來上班的路上,放心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是會出一點意外的咕嚕咕嚕”
這會是真的成氣泡音了。
至于新的那位搭檔
國木田實在是做不到像對方那樣用一邊沖刺一邊跳躍的方式行走在大街上,畢竟他還抱有那么一點自己是正常人的期冀。
至于被對方舉著、扛著、背著、抱著用奇行種的方式前進也不行
“國木田君,那你在這里等我不要走動哦,我做完這四個小委托馬上回來。”
少女說完,身形就上上下下地遠去了。
金發青年終于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搭檔永遠處于撒手沒的狀態。
一個是永遠沒有認真工作的心,另一個是工作態度時常會積極得過頭。
不知道為什么真的坐在街邊長椅上的國木田陷入沉思,他的腦海里剛剛冒出了一個想法關于自己這輩子是否還能夠在偵探社遇到正常的同事或者搭檔。
但事實卻是,國木田略微冒犯地考慮完所有人后,發現似乎除了社長大人外基本上就沒有正常人。
亂步先生不說了。
與謝野醫生也不說了。
宮澤賢治和谷崎兄妹這些年輕人算了都不說了。
全偵探社怎么就只有福澤社長一個正常人啊
難道這就是社長選中我作為弟子的根本原因嗎
國木田崩潰地在心中吐槽起來,感覺自己肩上的重擔愈發沉重。
川崎綾乃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新搭檔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座石像。
少女從身后躡手躡腳地撲過去,像貓一樣壓在對方的肩背上,并且大喊一聲“國木田君,回神”
“謝謝你,綾乃小姐,不過我很好,不需要招魂。”
青年的肩膀感受到了實質化的壓力,他心如止水地拿出自己的理想筆記本“接下來是我這邊的委托,要和軍警去商談一下亂步先生近日接手的案子范圍,然后再和議員約談某個保鏢任務”
川崎綾乃耐心地聽完nc碎碎念的前置劇情,任務欄中也自動亮起了兩項世界任務,不過任務鏈目測比較短,看起來都是一天就能夠完成的。
他們找到軍警這邊的對接人時,對方正在河邊查案子。
中年警官神情嚴肅,手上還戴著一雙醫用的手套,正在小心翼翼地將河邊尸體翻過來。
尸體背部有著被河水稀釋過的血漬,除了幾個彈孔之外,反倒還算是干凈利落的死法。
正面的臉部倒是有點不堪入目了,下頜明顯撕裂,從嘴角開始的傷口一直延伸到耳朵根。
“毀掉的下顎,背后的三槍。”
中年警官站起身,皺著眉脫掉手套,遞給身邊的下屬,做出最后的判罰“是港口黑手黨對待叛徒的處理方式。”
從對方臉上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他顯然非常討厭、同時也非常忌憚這些動用私刑的存在。
但哪怕知道是誰的手筆,他們也找不到證據去把兇手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