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眉心,跡部喊了一聲身后的樺地。
帝王身后的騎士沉默而忠誠。
看到樺地崇仁的那一瞬間,沉思三人組終于想起了自己好像無意間翹掉了部活。
清醒沉淪但無奈的沉思組編外成員長太郎選擇保持沉默。
雖然中途有過掙扎,但是并沒有選擇自己一個人回到練習室的長太郎知道自己是需要負責的那一個。
帝王的規則和威嚴不容挑戰,正選練習場上黃色的小球以一種不合乎常理的高速旋轉過網,出界,回彈卻仍在界外。
沒有為失敗的發球波動任何心緒,不斷練習發球試圖找到成功的唐懷瑟發球的跡部沒有問一句四人缺席的理由,甚至沒有多看四人一眼,只是說了一句“部活后加訓”。
雖然并非有意而為之,但對于跡部的加訓要求,無論是忍足還是慈郎,甚至日吉都沒有任何抵觸和辯駁,逐一進入練習場。
看見缺席的正選四人被樺地拎回來,正選練習場外的網球部部員間其實是有那么一瞬的騷動的,只是跡部漠然的態度和加訓壓下了這陣騷動。
看到自家搭檔被加訓,向日給了走近的忍足一個同情的眼神,雖然很好奇四人同時缺席的原因,但是已經在跡部的管教下生存了三年的岳人深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多嘴。
在冰帝網球部,正選隊員的練習量總是遠大于普通社員,等到忍足他們加訓完畢,暮色已經完全消失了,網球場亮起了大燈,身上的部服已經完全汗濕,少年纖薄但有力的身體肌理在燈光下變得越發明顯,遠處的球場外堅持著留到了現在的后援團眾人雖然激動,但是并不敢發出聲音,只能相互難耐激動地看著彼此,咬著手絹,用眼神在吶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值了
原本打算仰頭喝水的長太郎似乎感覺到了什么,默默地把松開的瓶蓋又擰緊了,轉身找自己的水杯,不為別的,他的水杯帶吸管。
成功在球場邊上找到自己水杯的長太郎發現,找水杯喝水的人并不止他一個。
風評以風騷著稱,外號關西狼的忍足面對隊友投過來的眼神選擇了略過,人類這種動物,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單個的時候尚能用理智去衡量揣度,只是一旦成團,很多時候意志與理智于此是無用的。
至少,此刻的他并不想用自己的意志去挑戰球場外的后援團。
加訓四人組慫唧唧地窩在球場邊上喝水的時候,后援團雖然遺憾,但是也知道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畢竟身著燕尾服的瞇瞇眼管家已經在后面笑瞇瞇地等待著這幾個尚未歸家的女生。
為首的秋山美沙留戀地看了眼網球部休息室亮著的燈,略過跡部宅管家的好意,表示自家的司機已經在等著了。
山置管家優雅地對這位淑女行了個俯身禮表示了解,并希望能夠得知司機的聯系方式,好在之后確認諸位已安全到家。
在山置管家為后援團眾位女生善后回家事宜的時候,休息室內的跡部也結束了手機的通話,身體放松地仰進身后的沙發,看向第一個走進來的忍足侑士,問出了旁邊的岳人好奇了一下午的問題。
“說吧,為什么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