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小動作并沒有引起溫諾的注意,他歪著頭瞟向那維萊特身后,微揚起眉梢“顧問先生呢”
那維萊特垂眸看著他“如果你是問坎瑞爾家族的顧問,他現在應該正在你父親的辦公室里,與他商討著如何才能逼我放了你”
溫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維萊特淡漠開口,說完了后半句
“如果你問的是我的顧問,很抱歉,與你無關。”
沃特林
是那維萊特大人一貫六親不認的發言沒錯,但是好像哪里不對,又好像哪里都很對。
“不要那么敏感嘛,審判官先生,我只是關心一下而已。那現在看來,只能我自己登門拜訪咯。”
溫諾瞇著眼睛揉了揉后頸,動作慵懶又優雅,像只在太陽下伸懶腰的貓。
只是這只貓牙尖嘴利。
“正巧,凌鳶答應過我可以隨時去找他,聽他講璃月的故事。”
說著,溫諾笑著用指尖輕叩了下桌面,“那么我可以走了嗎尊敬的審判官先生”
“”那維萊特眉眼清冷,“當然。”
“早餐不錯,謝謝招待。”
溫諾站起身,隨手把餐巾丟到桌上,頭也不回地朝審訊室大門走去。
正當他搭上門把手時,那維萊特忽然在身后開口,嗓音低沉持穩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五年前,你究竟見過什么人”
話音未落,那維萊特就注意到那少年的背影有瞬間的僵硬,很快恢復如常。
溫諾回過頭來,對他挑起一絲散漫的笑意“抱歉,審判官先生,這個問題涉及我的隱私,我有權拒絕回答。”
溫諾離開了,在被警備隊扣押了八個小時之后。
那維萊特已經能想象到明天的小報頭條會是怎樣的一番口誅筆伐。
輔審警員抱著厚厚一疊筆錄去歸檔,沃特林站在窗邊,目送著溫諾坐進鑲著坎瑞爾家族三頭鷹銀徽的馬車。
“這位溫諾少爺真的很可疑。”沃特林說。
“我都差點忘了,五年之前,這位楓丹的天才也還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大少爺吧。我聽說他從小在班里都是充當花瓶的角色,公式復雜一點腦子就打結。誰能想到被強盜綁架了幾天,回來就好像開了竅一樣,還被科學院破格錄取。”
那維萊特沒有回應,沃特林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他和昨晚的案子應該真的沒什么關系。厄里那斯的血液是那個殺手灑進蛋糕里的,尸檢在他身上發現了盛有污血的瓶子,他的指尖也有血跡殘留。”
“血液的來源查到了嗎”
“沒有,不過有些眉目了。線人了灰河的一個地下交易網絡,據說曾經有人在那里見過售賣厄里那斯血液的人。”沃特林回道,“對兇手同伙的通緝令也已經發下去了,懸賞300原石,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嗯,有情況立刻通知我。”那維萊特說完便沉默下來。
窗外陽光愈明,晨光透過鐵欄照進窗戶,照在灰色的墻壁上,切割出金色的光影。
那維萊特單手搭在窗臺上,眼睛盯著虛空一點不知在想什么。
沃特林知道自己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但這么不會看人臉色的他,也依然看出審判官大人有心事。
“您,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他斟酌著開口。
那維萊特的睫毛不自覺扇動了一下,他沉吟半晌,才緩緩開口“璃月有很多故事可以講嗎”
“啊”
沃特林抓了抓腦袋。
雖然不是很清楚“璃月”和昨晚的案件有什么關系,但那維萊特大人這么想一定有他的深意吧。
但是很可惜,他對璃月了解的也不多。
沃特林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干巴巴地回答“據說璃月的歷史很悠久,應該有很多故事吧。我小時候聽隔壁在璃月留學的姐姐講過一些,現在還記得一部分。哦,您要聽嗎我可以講給您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