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了。”太宰治沒有給他們過多相互熟識的時間,朝著地上的人頷首示意中島敦,“你先把人帶走,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不行,人現在還不能帶走。”伊橘抬手制止了正要走過去的敦,“你們得先給我一個解釋。”
太宰抱胸望著他。
“啊很簡單,我只是想要印證一下對方是不是也能知道每次輪回的所有事情。”他指了指伊橘隨手放在桌面上的那把鑰匙,“掛著藍色公仔鑰匙的房間就是前幾輪來的兩位住過的地方,好巧不巧,被你拿到了。”
“上次的人應該是在第三天的晚上吧,被對方打成重傷了,在這個房間。”
伊橘“所以你給鑰匙前就不能多囑咐幾句嗎”
“有些事不好說得太明白的啦,萬一被人家偷偷摸摸監聽到了怎么辦”太宰擺擺手,走到桌邊的矮架子上,輕輕一抬手,隨意地從上面的視野死角處摸下來了一個不明的黑色方塊,“你看,這不就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放進來的監聽器。”
而后意有所指地用腳尖抵了抵旁邊癱倒在地上的敵方男子“你說是吧”
這個高度和位置,明顯是當時他在破窗而入的瞬間,借著碎玻璃的掩護扔到上邊的。
“那看來他本身的目的應該就不是來殺我,是為了放這個監聽器的吧。”如果對方也有前幾次的記憶,還把上一任的玩家打成過重傷,極有可能也知道面對簡單的殺人方式,他是完全死不了的。
“很難從他的嘴里問出東西。”如果是這類來前就沒有做好活著回去打算的人。
太宰自信擺手“不會不會,你問不出來又不代表我問不出來,這種人我碰到的可就多了,還沒有一個能什么都不說的。”頓了頓,揚聲對著監聽器內另一頭的人道,“你們說是吧”
語畢,捻著方塊的手指一個用力,監聽器直接便被捏得稀碎。
“不用去偵探社了,直接把人帶到隨便一間空房間吧。”他對著中島敦道,雙手枕靠在腦后,疲憊地伸了伸懶腰,“我就知道今晚逃不了加班。”
仿佛直接忽略了還站在中間的伊橘和七海,瀟灑的背影施施然便消失在了門外。
屋內,中島敦略微緊張地朝二人鞠了一躬,大力出奇跡,抬手便直接連人帶桌都搬了出去。
“太宰先生等等我”
屋外的二人已經走遠,剩下伊橘和七海,打量著眼下這間一地碎屑和玻璃的屋子,顯然是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住人了。
七海將被吹得獵獵作響的窗簾拉開,露出只剩了個空殼的窗戶,扭過頭尋求伊橘的意見“那個人看樣子已經沒有精力再來招待我們了,不介意的話你今天晚上可以去我的房間睡。”
伊橘正在將地上的碎玻璃掃到角落,聞言思索一瞬,隨即點頭“我覺得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