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抿唇,下一秒,他立刻沖進電梯,看著23的數字一點一點變成1。
踏出公寓樓的那一刻,工藤新一飛奔出去,深秋的夜風有些冷,吹散他額前所有碎發,露出那雙堅定而擔憂的眼眸。
鶴山家住得偏僻,雖然是公寓樓,但樓內僅零星幾個住戶,樓下也只有幾家已經關門的便利店。
最近的、能打電話的地方是出了三目街的公共電話亭,他跑過去花了十分鐘,投幣、撥打電話半分鐘,接通電話那一刻,還不等對方遵循慣例開口,他便揚聲
“我是工藤新一我要報警”
門關上的那一刻,這個家就只剩下烏丸沙耶和“媽媽”兩個人。
那聲關門聲不由讓她一顫。事實上,她心里明白,盡管她已經有心控制,但她的言語、表情、動作,這些無一不證明她的情緒開始出現無法控制的煩躁,而這正是她焦慮的表現。
她害怕與“媽媽”獨處。
“媽媽”是個非常神經質的女人。
她不想在“媽媽”的刀下變成人體噴泉。
“源。”
玄關處的“媽媽”忽然開口,烏丸沙耶抿了抿唇,努力揚起一個燦爛陽光的笑容“媽”
她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女人轉過了身,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
“為什么呢”
女人一步步走來。
烏丸沙耶忍不住后退,余光瞥著旁邊的刀具。
“媽媽,你問什么啊”
“源怎么會不知道媽媽在問什么呢為什么啊,源,為什么要離開媽媽呢”
“啊”
烏丸沙耶尖叫著躲過女人狠狠撲上來的身軀,她轉身抱著刀具朝最近一個房間跑去。
“嘭”一聲,門被狠狠關上,烏丸沙耶飛快鎖上門,門在下一刻傳來沉悶的拍打聲,外面是女人凄厲而瘋狂的怨罵。
“源,源,源你以為媽媽沒有聽到你和工藤君說得話嗎你就要離開媽媽了嗎源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地將媽媽拋下啊源,我的源啊源”
女人尖銳的聲音把烏丸沙耶聽得一顫,她看著不斷顫抖的門,咬著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環視了一圈,發現這并不是鶴山源的房間,相反,它小的多,只夠放得下一張書桌和一張床,以及一個很小的浴室。烏丸沙耶很快便明白過來,這才是鶴山奈奈子的房間。
來不及想其他,她迅速找好位置,將刀具藏在了床底下最靠墻的角落。
多虧了她瘦弱的身體,鉆進床底下易如反掌,而換做女人,只會卡在床底。
藏好刀,烏丸沙耶才稍稍松了口氣。
她不能讓女人拿到刀,哪怕是她想要反抗也不行。
武力值相差的太懸殊了。
門外還依舊響著“源啊,源啊”的鬼叫,烏丸沙耶胸口起伏,啐了一口,喘息著躲進旁邊狹小的浴室,再次把浴室的門鎖上,然后打開了浴室的燈。
然而燈光一亮,映入眼簾的便是浴室門上鮮紅的去死兩字
“啊”
她低呼一聲,差點沒被嚇昏死過去。
鶴山一家都是什么瘋子神經病
看著面前幾乎血一般的詛咒,烏丸沙耶深呼吸兩口氣,慢慢湊上去看了看,發現那是墨水。
也是,如果是鮮血的話,早就變暗了。
真是要命了她從未有哪一刻如此期盼工藤新一快點來。如果如果他下一秒就能帶警察來救下她,等她回到烏丸沙耶的身體,她一定給工藤新一此生用不完的財富,她甚至可以把烏丸集團送給工藤新一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