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不想結婚”她喃喃,企圖用自言自語掩蓋耳邊女人凄厲的叫喊,“烏丸集團最后姓什么屬于誰我也無所謂我只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那么難嗎就那么難嗎所有苦我都吃了,我都認了我堅持了十七年,馬上就要熬出頭了我必須拿回來那是屬于我的”
嘭
震耳欲聾的聲音炸開在耳邊,鮮紅的去死一閃而過,隨即浴室大門敞開,頭頂冷光照下,點亮女人披散著頭發的面容。
“哦呵呵呵呵。”
女人笑起來。
“源,我找到你了。”
警笛鳴響。
紅光閃爍,警員們跟隨目暮十三上了電梯。
能根據電話中少量且不確定的信息帶如此數量的人出警,這已經是目暮十三對工藤新一的信任。
電梯里數字不斷上升,然而還沒有到達23層,就聽見頭頂上傳來“咚、咚、咚”的敲砸聲。
目暮十三神色一凜,朝旁邊的人打了手勢,高木涉點點頭,舉起手木倉,看著電梯數字一點點上升。
直到“叮”一聲,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高木涉舉木倉瞄準,映入眼簾的卻是抱著滅火器的工藤新一。
黑暗中,唯獨電梯里的燈光點亮少年眼睛里希冀的光。
“警官目暮警官太好了鶴山在里面門被鎖了我無論如何也敲不開,樓上沒有住戶,我也翻不進去”
砰
一聲木倉響,火星四濺,門鎖直接被高木涉打穿。
“工藤老弟,你”
目暮警官剛想仔細詢問細節,工藤新一卻從他手間滑過,跟著警員們進了房間。
“鶴山鶴山”
少年呼喊著。
房子里溫暖,卻寂靜如無人。
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在眾人間彌漫,目暮十三皺了皺眉,和警員們開始搜查整間房屋。
很快,另一間小房間的警員便高聲喊“目暮警官”。
工藤新一比目暮十三還要快一步朝小房間跑去。
那是一個非常狹窄的空間,床和桌子歪歪扭扭,他忍著后腰疼痛側身擠了進去,西裝已經褶皺的不成樣子了,但他毫不在意,只順著警員的視線朝房間內的小浴室看去。
只這一眼,工藤新一瞳孔驟縮,幾乎僵直在原地。
那是一個仰頭折疊在浴缸里的少女。
她很瘦,胸口能露出肋骨,上面插著兩把刀,鮮紅的血液已經小股小股的緩慢流著。再往上,纖細的脖頸被連接淋浴頭的細長管子勒出青紫泛紅的痕跡,上面的兩片嘴唇煞白微張,似是呼救狀,而那雙漂亮的、或是懶散或是不耐煩的眼睛
也灰暗了。
只剩旁邊的女人沐浴在血泊中,輕輕拍著少女已經死去的尸體,雙眼無神地輕喃。
“源啊,我的源。”
“媽媽多么愛你啊。”
呼吸幾乎窒停。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指尖微顫。
「這一天,他忽然明白,有時人的生命,只差不過二十分鐘。」
「或者一節手機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