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大哥大哥,貨給你,這委托我們不做了,那個組織那邊的單子也全部轉給你”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咬著牙求饒,“我知道我知道,道上規矩。但是大哥你也沒下殺手不是我們還有點別的消息,存款也都給大哥大哥你就放了我們這一次,條件好說,好說”
像是覺得自己保命籌碼不夠,他又急急忙忙說到“萬一多拖一會給人發現引條子來了,也給大哥添麻煩不是”
這是覺得他在黑吃黑
神木千裕瞇了瞇眼睛,思索著套話的方式。
又來了這種他不熟悉的環節,要不還是都干脆交給警方吧
理論上來說,工藤新一作為偵探也很擅長這方面,但神木千裕根本沒準備把他從車廂里放出來。
生命是珍貴的,一捏就碎的,需要保護的東西,尤其是小孩這種脆弱的存在。何況工藤新一還是小孩中最需要保護的好奇自信又聰明勇敢,閃閃發光的那種。
黑發青年試著動了動自己刻意讓流彈擦中的左臂,把嘴上仍在瘋狂求生的頭領一并敲暈了。
任務完成。
車廂后門上的鎖咔噠一聲落下,工藤新一、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三只小貓一樣從縫里看了一眼,隨后慢慢探出頭來。
“神木哥”三聲驚呼同時響起。
工藤新一小心翼翼把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往車廂里一推,腳步匆匆地就往神木千裕身邊趕。
神木千裕正捏著半塊碎玻璃挨個給被綁住的孩子松綁,渾身上下血糊糊的,看得工藤新一一顆心顫巍巍地直蹦極。
“已經解決了,我還好。”黑發青年被衣料扎住的胳膊處仍有一片刺目的暗紅,“你怎么下來了車廂的鎖呢”
“不要太小看我們啊笨蛋哥哥我來給他們松綁,你現在去找蘭處理傷口。”工藤新一咬了咬牙,動作盡量輕柔地搶過神木千裕手上的小刀,“早知道”
他明明能幫上更多忙的。
“叮叮”
躺在地上的頭領褲兜中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鈴聲。
工藤新一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手忙腳亂地按住了起身的神木千裕“神木哥你先顧好自己我過去接。”
還是算了吧。那邊的場景多少有點少兒不宜,還有殘留的玻璃碎片和彈殼,沒有一樣適合小孩看。
“你別過去。”神木千裕看了他一眼,“先給這些孩子松綁吧。”
“可是誒”
鈴聲又響了大概五秒,突兀的停止了。
神木千裕雙眸忽然瞪大,顧不得傷口撕裂本能地一把將工藤新一拉到身后。
眼前猝然騰起的火焰被一雙手擋住,耳邊的爆炸聲仍然掠奪了工藤新一全部的注意力。
少年偵探目瞪口呆地被神木千裕擋在身后,兩手緊緊抓著青年的衣袖,渾身都因后怕而顫抖著。
還有炸‖彈,如果他去接了電話,或者神木哥去了就差一點,死亡與他們擦肩而過。
“還有剩下的那些人”或許身上也有炸‖彈,可是難道要讓神木千裕冒著風險去確認嗎
不對,炸‖彈‖爆‖炸的契機是那個電話,應該是某種控制或者殺人滅口的保密后手,既然只有首領知道消息,剩下的人應該安全才對。
“威力不大,我過去看看。”神木千裕注視著那片熾熱的光焰,一手拎起了工藤新一,“你帶著小蘭和園子他們走遠些”
“你要去看什么”
“神木千裕”
隱隱有些沙啞破音的聲音帶著憤怒和后怕傳來,黑發青年手一抖,險些把剛拎起來是弟弟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