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踉踉蹌蹌地沖過來,氣喘吁吁地地跑著百米沖刺。還未接近便聽到了一聲巨大的轟鳴。
那是爆炸。
跑在最前方的降谷零在看到那片炫目火光時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一瞬,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好在緊隨其后的諸伏景光看到仍然站立著的黑色身影。
一向性格內斂的貓眼青年聲音打著顫“神木”
松田陣平已經一把越過這兩個家伙,頂著滿頭大汗向那邊繼續沖刺。
如果不只有一個炸‖彈,或者如果神木千裕因為某種震動觸發型的炸‖彈不能動彈,他一定是最能解決問題的那個人。
“松田,那邊沒有炸彈了,不用檢查你小心碎玻璃。”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對視一眼,默契地轉身前去查看仍未清醒的小孩們的情況。
他們相信另外幾人的能力。
“已經解決了。”神木千裕將工藤新一放到車后的空地上,“你們怎么來了”
神木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啊
工藤新一扶額,降低存在感小心翼翼往后蹭了兩步,低聲又迅速地跟神木千裕說了句“我去看看蘭她們。”
隨即腳下抹油迅速溜上車。
降谷零冷冷“呵”了一聲,一邊黑著臉一邊從諸伏景光衣兜里掏繃帶。
諸伏景光氣極反笑,彎彎的貓眼下是一片幾乎凝成實質的黑氣“神木覺得呢”
他臉上的笑容看到神木千裕心里發毛,但是笨拙的小狼顯然不明白同期生氣的原因。
除了特定的幾個人,神木千裕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能作為一個會被別人關心的人存在。
工藤一家努力了很久,但那些銘刻地太深的錯誤認知仍沒有從神木千裕身上徹底剝離。他對于“自我”的存在并沒有太多實感。
就好像他只有一片輕飄飄的,像羽毛一樣的靈魂。
是工藤優作一家教會了他活著,卻沒辦法教會他怎么做人。
只要有人真切給過一點溫暖,小狼就會不自覺地露出柔軟脆弱的腹部,笨笨地貼過來表示親近。
他分不清朋友隱晦的示好、委婉的親近與陌生人間禮貌拒絕、疏離的態度之間的區別。但是神木千裕從來不會糾結太多。
他一點也不會防備迎接自己的是傷人的尖刺還是溫暖的懷抱,只會固執地向每一個威脅到自己保護圈內的東西宣戰。
神木千裕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最柔軟,最安全的世界分享給他們。
他喜歡他們。
如果因為受傷,讓他們覺得自己沒用了,是不是就會被拋棄
神木千裕有點難過。
“啊謝謝你們過來幫忙。”神木千裕被降谷零按著包扎左臂的傷口,一邊認真地道謝,“不過以后的話,這種危險情況還是注意保護自己比較好。”
我可以保護你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聲“刺啦”打斷。
諸伏景光手里捏著的紗布被硬生生撕下一截。松田陣平咬了咬牙,一把虛虛拽住神木千裕的領口“你知道對方危險還敢一個人沖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