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他的震驚,但總之還是說道“可以,得加”
“錢”字卡在喉嚨里半晌,我又一次看向酷拉皮卡君,而他臉上竟顯出一絲“我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了然。
我硬生生把最后那個字吞了下去。
看來我已經給酷拉皮卡君留下了某種錯誤的印象。
不能再錯下去了。
可囁嚅半晌,我還是沒能說出,“我不要報酬了,這單給你免費”這樣的豪言壯語。
“要不,給我定個飛機票吧”
看見妮翁父親毫不猶豫答應了的模樣,我想了半天,覺得虧了。只好硬著頭皮頂著酷拉皮卡君的目光又補上了一句
“還有您最開始說的拍賣會藏品,雖然我還沒想好要什么”
酷拉皮卡君和妮翁父親一同看著我。
是不是有些太得寸進尺了
“酷拉皮卡君還在”我不停地提醒著自己。
錢財乃身外之物。
我做好了被拒的準備,感覺心在滴血
“只、只能要一樣報酬嗎”
男人搖了搖頭,低聲笑道“不,當然。既然已經許諾了你,我會盡力為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的。”
剛找到妮翁的時候,她還沒醒。我搖醒了她,給她講完來龍去脈后,她已經完全睜大了眼睛,臉上只剩下不敢置信“怎么這樣你這就要走了”
“你父親畢竟都這么說了。”
妮翁撇了撇嘴,雖是不以為然,卻不再提出異議。
她小聲抱怨道“為什么你也這么聽爸爸的話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推脫一下。”
我撓了撓頭“畢竟機票和旅館都給我定好了誒,我都不用花錢”
“這是錢的問題么”
妮翁瞪向了我“難道你不想多和我在一塊玩會兒”
“你都不在乎和我的分別么”
我理所當然的答道“這不是分別啊。”
這本就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如果想與你交流,我們有手機;如果想聽你的聲音,我可以打電話;如果想見你,哪怕隔著整個大陸,只要坐上飛機,仍是能見到的。”
不管是對妮翁也好,對酷拉皮卡君也好,都是一樣的。
“只要保持著聯系,”
我說道“那這就不是分別啊。”
妮翁微妙的安靜下來。
然后滿是嫌棄的對我說道“如果你不是拿著一手蛋糕對我邊吃邊說這些,我想我會更感動的。”
告別妮翁與酷拉皮卡君后,我帶著自己僅有一個背包的行李,還有裝著國士無雙十三面聽的航空箱,獨自踏上了旅途。
離別之前,酷拉皮卡君又一次提醒我,到達友客鑫后可以給他那個朋友打電話。他的朋友會來接應我的。
行程繁碌,用時良久,我抵達了友客鑫。
找到酷拉皮卡君為我定好的旅店,安置好家貓,我對著這座陌生而繁華的城市猶豫了許久。
終是拿出手機,懷著惴惴,我撥通了署名為雷歐力的電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