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在這一刻,無比痛恨那個栽贓者。
這栽贓能更走心一點嗎?她這條褲子怎么看也不象能放下那根玩具的存在。
但,這有什么用?
很多時候,即便再明顯的謊言,連續說三次,那大家都會下意識地相信那個更荒唐,卻也更戲劇性的結論。
比起商聯外聯部部長被人用小手段惡心,大家更樂于傳播某部長欲(河蟹)求無度,長期攜帶玩具自娛自樂這種爆炸性的桃(河蟹)色新聞。
三人成虎,就是如此簡單。
張昊在陰影里躲著,美滋滋地嚼著口中的肉片,差點都想高歌一曲了。
有什么,能比連續三次強行給某人栽贓更愉快的事么?嗯,那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報復,遠比單純的施暴更有滿足感。
正在遠離的狄安娜公主突然腳步一頓,眼神瞥了張昊的方向一眼。
張昊若無其事地繼續吃東西,他的視線早就從那邊收回來了,不過剛才幸災樂禍的情緒太明顯,似乎被這位天才大念師的公主察覺到了一點點。
狄安娜眼神中閃過狐疑。
她倒不是懷疑張昊干了什么,而是她……覺得張昊的背影有點眼熟。
但隨即狄安娜放棄了深究。
她一下想不起來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或者很不熟悉。否則大念師的精神力,想忘掉一個人還是很難的。
張昊被這公主的敏銳感知給提醒,終于也不再學那種喜歡在“案發現場”圍觀自己杰作的“兇手”了,溜溜達達地就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只有女助理待在客廳中,正在拿著終端快速操作著,顯然是在處理某些文書。
張昊也沒和她打招呼,大家不熟,而且這女助理現在看著他的眼神,就象看夜社會大佬一般,他徑直就往自己臥室走。
但女助理卻察覺到了他回來,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整個人嗖地一聲站起來,口中已經說道:“啊,杰夫大人,您回來了。”
張昊點點頭,繼續往屋里走。
女助理連忙道:“杰夫大人,瑪麗在修煉,不知道您什么時候回來,因此讓我問一下那首歌的問題。”
張昊哦了一聲,終于停下腳步:“什么問題?”
他心中卻嘀咕:瑪麗是什么鬼?不會是來自東北的馬麗吧?
女助理微微躬身:“就是之前您說,這首歌是準備給瑪麗的,因此她想征求您的同意,能否在這次巡演中演唱這首歌。”
張昊奇怪:“不讓她在巡演中唱,我干嘛這時給她歌?”
女助理心中苦笑:您可是念師大人啊,哪怕出于禮節,這也是必須要問清楚才行。
她滿臉堆笑,繼續道:“其次,就是這首歌的前半部分的歌詞問題。瑪麗想早點拿到歌詞,至少用自己的發音標注下,畢竟您唱的那種語言她不會。”
張昊呃了一聲,沉吟兩秒才道:“這個不急,我等下看能不能寫一份星盟語的歌詞。”
女助理滿臉驚詫:啥?你要現寫一份歌詞?
不過,這點小驚詫對于今天的女助理來說,已是毛毛雨。
她恭敬地點頭應是,才繼續道:“那還有最后一件事,就是這歌的版權問題。杰夫大人您……注冊過這歌的版權么?”
張昊搖頭:“我哪兒有那么時間去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