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組織搞出“黑吃黑”這一出安室透并不意味,可是不需要走流程了嗎
安室透手里提著交易人要的東西,本來是打算打開讓對方驗一驗的。
然后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交易的男人并不魁梧,反而過于瘦弱,尖嘴猴腮的模樣透著狡猾與貪婪。
細長的刀刃從背后插入男人的心臟,安室透感覺自己似乎看見了刀尖。
握著短刀的青年垂著眼,透著幾分倦意,似乎有些不太耐煩了。
他抬眼,碧藍的眼底透出笑意。
貝爾摩德抱怨了幾句“阿佩羅,我都還沒有把話說完呢。”
她像是抱怨,其實言語間并沒有太多怨言。
阿佩羅抽出了短刀,失去支持的男人“嘭”的一下倒下去了,他握在手里的箱子也一起落到了地上。
他看著貝爾摩德,嘴角很自然地翹起,露出笑“我很抱歉,dy。”
“如果有下次,我一定配合你的表演。”
白色的手帕上沾了血,像是在雪白的布料上開出了紅色的花。
貝爾摩德實際上也不在意這個,反正最后也會這樣做,早昨晚做都是一樣的,反正男人的結局早就已經決定了,在他試圖拿捏把柄來威脅組織的時候。
“所以,他哪里招你不高興了嗎”貝爾摩德問。
阿佩羅慢條斯理地將沾了血的絲帕折疊好,放進口袋里,道“長得太丑,話太多。”
貝爾摩德聽了這理由。
嗯很好,這非常阿佩羅。
在某些方面,阿佩羅甚至比她還要任性。
阿佩羅三年前因為一次爆炸,腦袋受傷,造成了失憶,醫生說是暫時性的,但是什么時候會恢復就不清楚了。
失憶之后的阿佩羅和失憶前的阿佩羅很不像。
工作能力倒是沒有下降,不然直接就被清理掉了。
只是失憶前的阿佩羅雖然也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很少與組織里的人過多交流,失憶之后的阿佩羅性格倒是“外向”了不少。
當然,從本質上來說,還是有些瘋。
貝爾摩德其實懷疑過,當初那場爆炸不僅僅是將人炸失憶了,還給人腦子炸出來了點問題。
嘛,管他呢,反正現在阿佩羅的性子挺對他胃口的,頭疼也該是某個家伙,由不著她關心這個。
聽起來有點像幸災樂禍。
事實上她確實是在幸災樂禍。
安室透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面上也沒有因此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
組織里什么人都有,阿佩羅這種最多算有點兒陰晴難定,在組織都算不上什么。
他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會落到面上來。
對于男人,安室透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根據他的情報,這個男人可不算不上什么好人,他并不是第一次跟組織交易,手上同樣也是沾了血的,但是為人狡猾,官方的人抓不到他的尾巴,也是個讓人恨得牙癢的角色。
只是跟組織交易讓他獲利太多,養大了人的胃口,在一個跟組織作對的對家找上他試圖拿手上的東西從兩邊拿好處,可惜組織可不是好糊弄的。
安室透看了眼死去的男人“我找人來處理一下。”死得可真隨意。
他想了下自己那些因這個男人頭疼的同事,再想想他現在的下場。
“辛苦了。”阿佩羅笑著說。
轉頭他跟貝爾摩德說了一句“我先離開了,還有點兒別的事情,有事電話聯系。”
貝爾摩德點頭“好的。”
貝爾摩德看著阿佩羅離開,回頭又看見安室透正將男人帶來的交易物品收起來。
她露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笑容,在這個光線暗淡的地方卻是熠熠生輝。
“波本。”貝爾摩德喊著人,“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安室透看向這位組織里有名的千面魔女“當然,樂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