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月青羽松開了短刀,白人男人睜著眼,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息。
他將腿移開了,撐著地面站起來。
葉月青羽站在那具尸體前,垂下了眼看著他。
“阿佩羅”冷漠的聲線熟悉。
葉月青羽抬頭,朝那邊看過去。
銀發的男人大步走過來,目光從地上的尸體上一掃而過,確定不是哈斯維洛特之后,沒有多停留一秒,走到了葉月青羽面前。
葉月青羽抬起來,臉上還沾著血液。
他的反應慢了半拍,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眨了下眼睛,張張嘴,喊著人“阿陣。”
琴酒看著人這副模樣皺眉,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又發不出來,抬起手抹過葉月青羽的血跡,在葉月青羽眼下留下一道紅痕。
“你又在干什么”
“阿陣。”葉月青羽張開雙臂,抱住了琴酒。
臉埋進琴酒的懷里,貪婪地呼吸著戀人的氣息,悶悶地說著“肋骨斷了,好疼。”
宛如撒嬌一般。
“我以為你早就沒了痛覺神經這種東西。”琴酒冷嘲熱諷著,手上卻沒有推開人。
這家伙以前搞事可不是全折騰別人,有時候折騰的還有自己,當初的葉月青羽對疼痛有著一種偏執的癡迷,如果不是琴酒轄制著,說不定還會搞出什么事情來。
“說得好過分。”葉月青羽嘟囔著。
“呵。”琴酒冷笑一聲,手按在葉月青羽的后頸,“回去自己交一份檢討過來。”
不聽命令這件事可還沒有翻篇。
葉月青羽收緊了胳膊“好。”
而在不遠處。
白襯衫配馬甲的金發青年看著那頭的人,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開口“我們現在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基安蒂抱著自己的槍,對那邊漠不關心,蘇格蘭咬著煙,撇開了眼。
愿意回答他的到最后竟然只有貝爾摩德一個人“反正我不過去了,我可沒心思去當電燈泡,我回去了。”
貝爾摩德身份特殊,也有任性的資本。
“話說回來,阿佩羅和琴酒是什么關系床伴”作為四個人中唯一不清楚情況的安室透問出了這個問題。
貝爾摩德搖搖手指,特地修剪過的指甲上涂著鮮艷的紅色“不不,他們的關系還要親密些哦。”
“是戀人哦。”
貝爾摩德沒在這兒多留,誰沒事喜歡待在這兒吹冷風啊,轉身瀟灑離開。
安室透朝那邊看過去,正好和一雙藍眼睛對上。
抱住了琴酒的青年露出半點眼睛,目光越過琴酒冷冷地看了過來。
在發現和安室透對上眼后,他露出彎彎的笑眼,眼底的寒意一下子消散了,溫和得不像組織的人。
熟練的偽裝面具,以及瘋子般的本質。
安室透的眼睛一沉。
葉月青羽最近心情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