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這封信里我們也能看到,蘇軾不是真的要將章惇置之于死地,因為真要這么做也沒什么寫信的必要。正如蘇軾文中所透露的那樣,他是真心實意地以為章惇厭倦了官場紛爭,準備逃離政治旋渦的。
所以在最后,章惇回過神來,他把信保存的很好,不然我們也不能看到。這封歸安丘園的書信,現存于臺北故宮博物院。
大宋
“啊”
蘇軾有些意外,也有點小開心。
聽天幕剖析他倆的故事,蘇軾第一時間自我檢討,自己那封信確實寫的不妥當。
結果沒想到啊,依章惇那小暴脾氣,真恨死了他,估計信在看完那一刻就該被撕掉了。
子厚心里有我
蘇軾美滋滋地。反駁,他要實名反駁天幕說自己和只和弟弟雙向奔赴,他和子厚這不也是
這就是萬人迷的自我修養,今天的蘇軾也有在好好端水呢。
其實蘇軾本人還是不想放棄兩個人的友誼的,不然也不會日后在章惇失勢之時施以援手,就像當年章惇對在黃州的蘇軾那樣又是寫信,又是寄藥。
而在京城,相同時間,不同地點。
“我留著那封信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
章惇提高了音量,不像是在跟天幕說話,更像是在告訴自己。
而眼下,章惇的黑化之旅才剛剛開始,父親去世,朝廷攻訐,被列入“三奸”這些都在為他的黑化添磚加瓦。
“三賢,司馬光、范純仁、韓維。三奸,蔡確、章惇、韓縝,真是”
挺好,天幕還把這些人所屬的黨派都標出來了,三賢一溜舊黨,三奸全是新黨。
劉徹沉吟了片刻琢磨措辭。
“嗯,新舊分明。”
緊接著元祐四年,爆發了北宋第二場“文字獄”大案,如果說“烏臺詩案”是對蘇軾個人的迫害,那么“車蓋亭詩案”則是一場針對新黨的清洗。
天幕列出了“車蓋亭詩案”的前因后果。
嶺南這個地方蘇軾也被貶過。
原來如此。
看見新黨領袖蔡確被貶到了某個熟悉的地方,眾人似有所悟。
大明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話不多說,朱元璋重新拾起了老本行,打了一個流行佛偈。
大漢
悟了,我悟了。
為什么章惇會對蘇軾在嶺南的愜意生活而感到不滿
好家伙,合著癥結擱這兒呢。
“這就是想要弄死蘇軾”
劉徹反對天幕最開始對于章惇貶謫蘇軾的看法。
怎么說,看到現在,大家都知道天幕不是萬能的,使用天幕的那個“她”,是人而不是神,查錯資料遭人家舉報了還得發個公告呢。
劉徹書真覺得章惇他當時貶蘇軾的行為,不管他心里想法
是什么,若是從論跡不論心的角度看,章惇透露出的信號就是想往死里整蘇軾,而不是天幕所言的有待商榷。
因為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
首先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黨爭,這是一場比唐末的牛李黨爭更甚的政治斗爭,也真正做到了什么叫做冤冤相報永不了。
你文字獄我也文字獄,你把人貶到嶺南我也貶,這局面的架勢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其次是章惇的個人性格,心高氣傲,睚眥必報。收到那封信,在章惇眼里看來是蘇軾在對他落井下石,此后他可能根本就不認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