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地看著天幕。
這一條在備戰的時候用得到,記下來。
就這樣從當年秋季開始,拓跋燾帶兵南下,打響了反攻的旗號。劉義隆見對面御駕親征,也有樣學樣,對前線將領指手畫腳,但是他從來沒想過,二者之間的軍事才能是云泥之別。
于是待到元嘉八年二月,魏軍又重新奪回了原來的河南地區。宋軍主力全線慘敗,第一次北伐的結果是失敗。
“如此,有這結果也不奇怪。”
看到天幕所言由劉義隆在指揮上,憑空“遙制兵略”,即使前線十萬火急,將領也必須“仰聽成旨”。
秦始皇也就明了結局了。畢竟領兵打仗這種事還是得讓專業的來。
論起來,秦始皇也沒御駕親征過,即使他生下來就出了國。但是秦始皇有一點好,打仗的時候對前線將士們是全力支持,把大后方打理的井井有條。
根據史書記載,一個秦軍每月口糧大約四十斤,以王翦攻楚六十萬人為例,這場戰爭一共進行了兩年時間,需要近三十萬噸的糧食。
秦始皇時期連年征戰,如果不是有一個能穩定輸出糧食的大后方,王翦能否打贏楚國還得畫上一個問號。
這一仗,給劉義隆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以至于整整二十年,劉義隆都沒提出過北伐的話頭。
其實宋文帝能得這個“文”字,也多是因為這二十年。二十年無戰事,二十年休養生息,整個國家都從戰爭的藩籬里得以喘息,這二十年可以說也是南方老百姓日子過得最幸福的二十年。
“沒有戰爭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不是”
杜甫心中不為人知的某個部分毫無預兆地被觸動了,泛起澀澀的酸意。杜甫不欲再看,剛好撞見了李白的閃爍著淚光的眼睛。
兩相對視下,兩個人都知道彼此在想些什么。
“誰會,誰會想”
杜甫喃喃。
偶爾杜甫也會想起開元年間,那是一整個大唐的白月光,是大唐最好的時代,也是無數人終其一生來懷念的時代。
見過全盛時期的盛唐,誰不是對此刻骨銘心呢。即使在有天幕的預警后把損失降到了最小,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次北伐
這業績一上來吧,宋文帝又開始飄了,覺得自己又行了,此時宋文帝滿腦子只有四個字
封狼居胥。
“聽玄謨所陳,令人有封狼居胥意。這不也是典故嗎。”
反反復復提及的封狼居胥,到現在也沒說明白到底是何人。
劉徹心癢癢,發現了盲點忍不住抱怨道。
大明
“別說宋文帝了,誰不想封狼居胥呢。”
朱元璋不勝感慨。
手下一幫大臣亦是同感。他這一幫子開國大臣什么多,武將最多。
曾幾何時,文官拜相,武將封侯就是古代文武官員職業生涯的盡頭了,但是冠軍侯霍去病不一樣,他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把武將成就的最終點指向了封狼居胥。
從那以后,封侯就已經不算是武將們最心心念念的東西了。
封狼居胥,只要他劉義隆把北魏滅了,那他就是要文治有文治,要武功有武功,他的名字將會永遠刻在劉宋的功勛碑上。
這一役,經過二十年的休養生息,劉義隆信心十足。
凡百戶之鄉,有市之邑,謠舞蹈,觸處成群,蓋宋世之極盛也。
但是,二十年休養生息
太久了。
看見天幕放上的史書資料,秦始皇不可置否。
保持一個軍隊戰斗力的最好方式就是戰斗,所以即使統一了六國,秦始皇還是各種打,北擊匈奴,南征百越,一方面是因為軍功爵制度,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操練軍隊,
保持其戰斗力。
而魏晉南北朝,此前天幕有提到過,乃大亂之世。一個長達二十年都沒打過仗的亂世王朝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