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沒有在陽關停留太久,地圖的變化仍在繼續,眾人的視線緊緊凝在天幕上,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精彩。
羌笛聲起,那隨風傳來的嗚咽曲調,一下子就把人們帶到了那個遙遠的邊塞之中。
“楊柳枝。”
李白來了精神斷言道。
這首曲子李白并不陌生。
楊柳枝本于隋曲柳枝,是一首民間因隋煬帝而作的樂府曲。
羌笛,楊柳枝,這兩個元素疊加在一起
未等天幕將詩句打出,李白大概已經猜到了接下來這首是何人所作的詩了。
除了王季凌的涼州詞,怕是別無他想。
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一片廣袤無垠的土地,黃河波浪滔滔洶涌澎湃,猶如一條絲帶迤邐直直飛上云端。
而在黃河之下
惟山與城
山之多,千萬里連綿不絕。
山之高,高達萬仞不足奇。
與此同時的大唐向來端莊持穩的長孫皇后卻忍不住頻頻回首。在她的身旁,有個人此刻正癡癡地,飽含深情地望著天幕。
那個眼神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看的是天幕。長孫皇后真要有點懷疑人生了。
與長孫氏差點陷入了自我懷疑不同,李世民分外享受這種孤危的氛圍。
是的,孤危。
山愈高,城愈小。
山愈多,城愈孤。
“城”與“山”對比是那樣強烈。以至于這塞上的孤城是如何的地勢險要、處境孤危便充分展露了出來。
孤是孤獨,危是危機。
這是一種奇妙又熟悉的感受,起碼對于李世民而言確是如此。他不懼孤獨,但為危機的到來感到不由自主的興奮。
那是連毛孔都叫囂著舒張開來的感覺。
李世民享受這種感覺。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春風不度玉門關
又是一位唐朝的詩人。
“這唐朝的詩還真是還真是不一樣。”
劉徹心折不已,不由語帶感慨道。
戍守邊疆苦嗎
苦。
然而從陽關到玉門關,都不是單純的哀戚悲歌,反而給人的感覺是苦而不怨,悲而不傷。
比如何須怨。
何須兩字就用的很好,這點劉徹十分欣賞。
正當劉徹暗暗欣賞之際,天幕又開始了一番新的變換。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皚皚雪山,粼粼湖面,陰云翻涌而起。
墨色將至。
與之鮮明形成對比的是將士們堅毅的眼神。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大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