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公寓大門,為首的警察環視了一圈整個大平層,一眼便看到了鋪滿鮮花、燭光搖曳的餐桌。
他有些好奇地問前方帶路的周斯復“周先生今晚是還要招待什么客人嗎”
腳步不易察覺地滯了一下,周斯復面不改色地回道“本來是給相親對象準備的,她臨時有事來不了,警官。”
帶著時添和警察們一同來到客廳,周斯復非常禮貌地微微頷首“幾位要喝點什么”
“不麻煩了,我們很快就走。”為首的警官說,“周先生,我們今天是來找您查驗并取回封禹集團的公章,順便還要詢問您幾個問題,時先生應該已經提前告訴您了吧”
“”
不,他沒有。
收斂思緒,周斯復側身讓出一條道,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了解了,各位這邊請。”
打開樓梯間,在保險柜上輸入密碼,他很快便當著幾名警察的面,將裝在黑色收納袋里的公章取了出來。
跟在后面的鑒定人員連忙上前,從不同角度對著公章拍了好幾張照片,又用手電筒對著保險柜周圍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其他可疑的情況,這才點點頭,表示已經ok了。
在周斯復彎腰取出公章時,時添才留意到,那枚存放在保險柜里的戒指已經不見了蹤影。
回到主客廳,幾名鑒定人員先帶著公章下了樓,只剩下經偵大隊的警察們圍著沙發坐成一圈,拿出錄音筆和紙筆,開始對著周斯復和時添兩人提問題。
為首的警官翻開手中記錄本“第一,鑒于時先生特地委托您保管公章,我們想了解一下,您和時先生是什么關系或者之前有過什么經濟上的往來和合作嗎”
周斯復“他是我前”
“咳咳”時添連忙低咳了兩聲,“我和周總是朋友,私交不錯的朋友,平時沒有經濟上的往來。”
和下屬對視了一眼,在本子上匆匆記錄了幾筆,警官接著繼續道“第二,我們還想問下周先生,您在答應替時先生保管公章前,是否已完全知悉時先生從公司私自帶走公章的情況,并了解后續有可能產生的全部法律后果。”
聽到警察的問題,時添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周斯復。
這人當然知悉了,如果說自己算是“主犯”,那周斯復和祁為理怎么著也算是個火上添油的“從犯”。
果不其然,周斯復很快便點了點頭“是的,我清楚。”
“這段時間因為封禹的債務糾紛和離婚財產分配的問題,他已經焦頭爛額了。”他說,“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一些傳言,封禹的董事長季源霖,也就是時添現在的丈夫,不僅私生活糜爛,公然在外面包養小三,還在暗中一直給時添下絆子,想要把公司和配偶的共同財產全部據為己有。”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里隱隱多了一絲擔憂“時添最近每一次來我家,要么就是喝得爛醉如泥,要么就是整日以淚洗面。作為老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時添“”
他什么時候喝得爛醉如泥整日以淚洗面了
姓周的又打算搞哪一出
無視時添的咄咄目光,周斯復緩緩嘆氣出聲“特別是最近,季源霖對他的騷擾行動進一步升級,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的個人安全。”
警官追問“騷擾”
“對。”周斯復微微點頭,從茶幾前拿起平板,遞給了為首的警官,“時添正是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才將公章交給我保管。但季源霖不知從什么途徑聽說公章現在在我手里,居然公然派人三番五次地跟蹤我,威脅我。”
“我原本并不打算當回事,但就在三天前,我的公寓被盜賊光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