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復冷冷道。
幾名警察拿起平板,發現平板上顯示的是這間公寓的室內監控畫面。
三天前的凌晨兩點,在屋內沒有人在的情況下,幾名蒙面盜賊撬開了周斯復家的密碼鎖,開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像是正在尋找什么東西。
后來,有人發現了監控的存在,連忙上前切斷了電源。
“我已經和所屬轄區的派出所報了警,將證據提交給了警方。”周斯復誠懇開口,“但我認為這件事并不是偶然,如果他們是在找公章,那就是真正的非法侵入住宅和偷竊。”
聽完周斯復的這番話,為首的警官也沉下臉色,面色變得肅然起來。
“我們會將這份錄像文件帶回去一同調查,”仔細思索了片刻,他說,“如果情況屬實,對方的確存在違法犯罪行為,我們也會進行采取相應措施。”
又再問了兩人幾個問題,警察們紛紛從沙發前站起身,和兩人告辭。
周斯復和時添也同時站了起來“各位慢走。”
將一眾人送到門外,公寓的大門剛剛關上,周斯復便聽到時添在背后用十分深沉的語氣地開了口“你公寓被偷了我怎么不知道”
回過頭看向身后人,周斯復勾起的唇角頗有風度“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往前走近兩步,時添緩緩瞇起眼睛“周斯復,你和我說實話。”
察覺到時添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周斯復前一刻剛露頭的笑意稍稍僵在了臉上。
明明面前站著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成年男性,他卻在時添開口質問自己的那一瞬間,在他臉上看到了過去那個少年的影子。
身為唯一一個能制住他的人,時添每次對他使出的殺手锏很簡單,就是微微抿著唇角,瞇起眼眸,一動不動地站在背后,用深邃的眼神安靜地審視著他。
哪怕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齊天大圣,也有能緊緊壓住他的五行山。
他也一樣。
無論闖了什么禍,只要被時添來這么一下,他都能夠被瞬間打回原形。
就是這樣一個只對他兇巴巴的家伙,成了他唯一的軟肋。
周斯復用簡短幾句話告訴了時添前因后果。
就在幾天前,他從祁為理口中得知,時添剛住進去不久的出租屋被那幫和季源霖有關聯的不明人士突然光顧,不僅在門外蹲守,甚至還嘗試在路上圍堵他們倆。
大白天在市區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這已經不是搶奪“公章”那么簡單了。
數日后,他的人匯報了初步調查結果和他想的一樣,對于那幫人的來頭,調查下來幾乎一無所獲。
那幫人的準備十分充分,不僅破壞了拍攝到他們行蹤的小區監控,還非常專業地清除了在現場留下的所有痕跡。就連開出來追逐兩人的摩托車,都是套用的。
換言之,這些人非常急切地想要替季源霖將公章奪到手,但卻并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樣敵在暗我在明的情況,非常不利于調查繼續進行下去。
后來,他和祁為理共同商討了一個方案。
這座公寓是祁為理私下購置的房產,他也才剛搬進來,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達諾菲的大老板目前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