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為理干脆將計就計,趁他去外地出差不在家的時候,刻意讓封禹內部的人放出一些線索,暗示公章有可能被藏在這套房產里。
離開前,他特意休眠了公寓的門禁系統,同時將保險柜的密碼鎖也更換成了比較簡易能夠破解的版本。沒想到就在次日凌晨,這座公寓就被幾名不速之客光顧了。
那幫人偽裝成專門洗劫有錢人家的盜賊,將整個家包括保險柜都翻箱倒柜翻了一遍,還順便帶走了幾只名貴的手表作為幌子。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那些留在現場的腳印和指紋,還有監控攝像頭所拍下來的畫面,都成為了能夠讓警方深入調查的有力佐證。
一旦警方查到這幫人的身份,那他的人也能順藤摸瓜,找出季源霖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所以,你那天已經提前把公章帶走了,沒有留在保險柜里”
聽到這里,時添忍不住問。
周斯復用平靜的語氣補充“還有那枚價值連城的戒指和我的貓。”
“”
他看到時添雙手交叉放在膝間,盯著客廳仿真壁爐里燃燒著的火焰,仿佛陷入了沉思。
周斯復原本以為,在聽完自己的這番話后,時添會很快便會起身離開。畢竟他今天這么突然登門拜訪,目前看來就是為了帶警察上門來取回公章的。
令他沒想到的是,在沙發前蹙著眉短暫思考了片刻,時添從沙發前緩緩抬起頭,問自己“你餓了么”
周斯復微怔了一秒,神色自若地回道“還可以,怎么了”
盯著擺放在餐桌前的紅玫瑰和燭臺上搖曳的燭光看了一會,時添從沙發前站了起來。他一邊朝著廚房的房間走,一邊轉頭又問“周斯復,你家的圍裙放在哪”
還沒等周斯復出聲,時添的聲音已經從半敞的廚房門內遙遙傳了出來“找到了”
十分鐘后。
為了防止被濺出的油炸到,時添往后稍稍退了半步,后背就這么抵上了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
周斯復僵著身形站在距離他不到半米的地方,正在看著他站在煎鍋前來回翻烤已經變冷的牛排。
“挪開一點,”時添背過手,揮了揮手中鏟子,“你好占地方。”
周斯復半天沒動。
這是家里唯一的一條圍裙。
他平時幾乎從不做飯,這條黃白相間的格子圍裙還是給來家里做飯的阿姨準備的,卻沒想到穿在時添的身上出乎意料地合身。
從小到大,他干什么都很在行,唯獨一直學不會的就是怎么做飯。以前住在老屋的時候,他給時添學做了好幾次他愛吃的菜,最后都變成了黑暗料理不說,還差點被廚房的灶臺給燒了。從那以后,家里偶爾開灶,就都是時添來下的廚。
時添的廚藝也不見得有多好,但做個簡單的晚飯還是沒問題的。
廚房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肉香味,見周斯復一直站在原地不走,時添沒顧得上回頭,只是朝著身后男人匆匆伸出手“黑胡椒。”
聽到時添的吩咐,周斯復這才緩緩回過神來。他僵直著身軀彎下腰,從調料柜里取出一個黑胡椒瓶,給時添遞了上去。
片刻后,時添聽到身后傳來男人淡然的聲線“你以前也經常給季源霖下廚”
時添正在給牛排翻面,扭過頭來狐疑地望著他“你問這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