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叫王三幺,二十多歲,父母都沒了,家里現在是一家三口。
邱鶴年惦念著給帶刺猬的,就是王三幺家的孩子。
清言說,“那我拿竹簍給它裝起來,等咱往回走的時候,我就把簍子放我棉被里,時不時掀起了透透氣,指定凍不到它也憋不壞它。”
邱鶴年點了點頭,目光在他周身掃過,似乎在檢視這個獨自守家的小夫郎的情況。
清言想起來了什么,笑著一溜煙去把那只野雞提溜了出來,顯擺地給對方看,野雞被嚇得毛都炸起來了。
“我和二喜抓的,它就在那邊樹梢飛,”清言興奮地比劃著,“二喜把它追出來,我就那么一撲,我兩一個按頭一個按尾,一下子就把它活捉了”
二喜聽見名字,就顛顛跑過來,站到清言旁邊,一人一狗都仰著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等他夸獎。
邱鶴年總是略微緊繃的唇角放松下來,他放下手里的空碗,站起身,在清言頭頂摸了摸,又彎腰在二喜的狗頭上拍了拍,說“都很厲害”
雖然被贊揚了,但清言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呢。
吃完晚飯,他們很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邱鶴年又一次出發去打獵。
這是他們留在山上的最后一天,看這天氣,明后天可能要下雪,他們得爭取在下雪之前趕回去。
白天清言就開始收拾東西,不需要的都先打包收起來,免的明天時間太緊張。
然后把昨天邱鶴年帶回來的狍子和鹿簡單處理了一下,都用繩子固定捆到推車上。
晚飯做得差不多了,他不時去門口張望,卻沒看見期盼的人影。
把飯菜都熱在鍋里,清言就在門邊等,等到天都黑透了,外面幾乎什么都看不見時,他心里有點慌了。
在他考慮帶二喜出去找找時,樹林那邊終于有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清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忙推開門跑著迎了出去。
邱鶴年今天回來,背上背的,手上拿的,腰上掛的,是滿滿當當的。
清言動作利落地幫他一起卸下來,先放在院子里。
這個時辰了,他們先吃飯。
邱鶴年在外面折騰了一整個白天,就算帶了干糧,現在也肯定餓極了。
明天就要回去,清言把帶來的豬肉都燉了,一大鍋紅燒肉外酥里嫩,肉皮紅得通亮,油滋滋的。
另外還有一盤炒雞蛋,一個白菜炒土豆片。
今天沒再熱饅頭,清言把帶來的一點精米全煮了,紅燒肉和米飯是絕配。
晚飯吃完,清言和邱鶴年一起收拾那些獵物。
今天又打了一只狍子,竟還有一頭半大的野豬,還沒來得及長出堅硬的鬃毛,要不普通弓箭怕是奈何不了它。
清言很驚喜,說“這么多”
邱鶴年說“這次上山運氣不錯,以往沒這么好,出去一天什么也碰不到的時候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