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鶴年用布巾給他擦淚,還枕在他腿上的小夫郎,用白嫩的手臂輕輕抱著他的大腿,像一只受了傷的小動物,在祈求獵人的憐憫,他哽咽著說“我求你停你都不肯聽,你弄得我好疼。”
邱鶴年湖水般的雙眸注視著他,沉默了一陣后,他嘴唇微動,“是我的錯。”
小夫郎又哭了,他抽抽搭搭地說“以后不可以讓我再這么痛了。”
邱鶴年喉結微動,說“好。”
一張炕上,兩個人,一個回憶著這段“往事”,一個才找回這段被遺忘的記憶。
黑暗掩蓋了清言的尷尬,哭成那樣,求人家下手輕點這樣的事,是清醒時的他絕不會做的。
但這不是重點。
黑暗同樣給了清言勇氣,他咬了咬唇,含含糊糊道“我沒說不能做,只要不那么疼。”說完他就迅速扭過頭去,自己這話完全就是求歡,他臊得臉都燙了。
但身邊的男人卻只是沉默,過了一陣,清言不解地回過頭來。
男人終于在這時開了口,他叫了聲小夫郎的名字,“清言,”繼而接著道,“抱歉,我沒法保證,我怕我會害死你。”
清言驚愕。
昨晚,在小木屋的炕上,兩人聊了好久。
邱鶴年把那晚的失控說了,也把他的擔憂說得清清楚楚。
清言翻來覆去后,說“也許只是因為你以前沒有過,情緒比較激動,也許咳咳,再來一次,會不一樣。”
邱鶴年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和粗了起來,他的聲音微微嘶啞,說“我不想冒這個險。”
那之后,邱鶴年說要冷靜一下,就起身穿上衣袍,出了屋子。
在院子里待了好久才回來。
昨晚,兩個人都失眠了。
清言隔著屋子的窗紙,能隱約看到男人的身影。
他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黑暗里,沉默的,孤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短暫地休息之后,夫夫兩開始收拾推車上的東西。
清言負責把剩下的吃的用的收拾好,獵物則由邱鶴年來處理。
車子空了以后,邱鶴年把車輪和車轅都檢查加固了一遍,弄完了,清言就把車上打掃了一遍,拿了一只兔子,又挑了個頭最大的六條魚放上去,一起推到了李嬸家。
他們回來時李嬸不在,要不然剛回來就送過去了。
李嬸見了哎呦呦一個勁兒推讓,架不住清言給得實在,還是收下了。
她拉著清言的手說“這趟可把你們累壞了吧”
清言搖搖頭,“我不累,活兒大都是鶴年在做。”
李嬸目光在他的臉頰上,說“山上風又大又硬,瞧這小臉給吹的,都沒之前嫩了,走,進屋,嬸子給你拿個好東西。”
清言好奇地跟她進了屋,李嬸從柜子里找出個小瓷罐來遞給他,清言打開一看,是白色的膏狀物,聞著還有淡淡的花香。
他一下子了然,高興道“這是抹臉的香膏”
李嬸點了點頭,“拿回去天天抹,別把這么漂亮的小臉蛋給弄糙了。”
清言到這里以后只顧著過好日子了,根本沒想到這茬,以前他可是每天給自己做保養的。
李嬸見他喜歡,自己也高興,說“這東西不只能涂臉,身上手上都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