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感嘆道“你手真巧,這香包做得真好,我很喜歡,以后你和大嫂有空就常來家里坐,咱們沒事就嘮嘮嗑。”
齊英蘭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這妯娌兩來也沒什么事,齊英蘭是從鄰村嫁過來的,對本村的人還不熟,劉發媳婦是帶他來跟清言多親近親近,以后在村里多個能說話的人。
他們坐一起又聊了一會其他的,后來又說到過幾天的“滿月會親”。
成親后滿一個月,丈人丈母娘要登女婿的家門,到時劉家得設宴款待,也是件隆重的事。
盡管齊英蘭客氣地說簡單弄弄就好,劉發媳婦還是挺慎重,跟清言商量了好一會席上要準備什么餐食。
下午太陽還沒落山時,申玟過來了一趟,給清言帶了一籃子剛采的柳蒿芽,道“這眼看著五月節就要到了,柳蒿芽正是嫩的時候,你下開水里別焯太久,滾個邊兒就撈出來,蘸醬吃又鮮又嫩。”
清言接了籃子,把里面的柳蒿芽倒進自家籃子里,就招呼申玟坐下說話。
申玟卻不坐,笑道“家里飯做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清言不放心,想了想還是問道,“最近都還好吧”
申玟點點頭,“你放心,他們娘兩最近都對我挺客氣的。”
申玟從清言家出來,就徑直往家里走。
他進家門時,老王太太正一臉怨氣地煮野菜粥,見他進門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并沒像以前那樣開口就罵。
王合幺則躺在他娘那屋的床上,滿臉青紫,腫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哎呀哎呀地哼哼著。
他一直沒能湊夠給錢磊的賠償,本來在家躲了好幾天,昨天賭癮犯了,去賭坊過眼癮的時候,跟錢磊找的那幾個混混碰個正著,又被打了一頓。
晚上對付著一人喝了一碗粥,家里沒燈油了,天黑就躺下睡覺。
王合幺這陣子都在他娘那屋打地鋪,今天卻跑來敲申玟的門。
申玟還沒鎖門,出聲讓他進來。
王合幺佝僂著背,顫悠悠地進了門,帶著哭腔道“我再弄不到十兩銀,錢磊就要讓人打死我了”
聞言,申玟淡淡道“不行就把這屋子賣了。”
王合幺急了,“這屋子跟地可不一樣,賣了人去哪住我娘能扒了我的皮”他往前湊了湊,說“你明天去跟那個丑八怪借錢,你和他那個夫郎關系好,他肯定多少得借你點。”
申玟說“我不去。”
王合幺臉色一變,咬著牙說“申玟,你這是在逼我死,信不信我魚死網破,今天就對你不客氣了。”
申玟回
身從枕頭底下拿出把菜刀,盡管沒點燈,還是能看見刀身上的反光,寒氣逼人。
申玟舉著刀站起身,說“行,就按你說的,咱們現在就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活”
王合幺渾身一哆嗦,申玟已經朝他快步走了過來,他嚇的一蹦,嗷嘮一聲出了門,哐地把門合上往院門外跑了。
進了五月,身上薄棉衣都穿不住了,海棠、月季還有茉莉都開花了。
清言幫李嬸一起去上山采花蕾,趁著花沒落之前,忙活了好多天。
這天從山上下來往回走時,路上遇見了劉發媳婦。
李嬸問“這老劉家大媳婦風風火火的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