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雇工被他教訓了一番,更是不敢瞎說。
想到這里,邱鶴年起身,將手里的褻衣連同那布包,一起扔進了燒著火的爐子里,輕薄的衣物很快就燒成了灰燼。明天再去買一件同樣的放回柜子里,清言便永不會知曉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完全亮,邱鶴年就和劉發兄弟兩一起去了縣里。
他們回來時帶回了縣衙里的兩名衙役。
衙役先是去盤問了那年輕雇工一番,盡管那頓飯上只有他中途獨自一人離開過,但他仍死不承認是自己偷了銀錢。
衙役們便又來到了案發現場查看了一番,把床下的抽屜翻了個遍,床底和四周也看了,連同窗子和屋門、院門也都一一查驗。
其中一衙役問道“昨天家里一直都有人在嗎”
邱鶴年回答“上午我在鋪子里,內子出去鎮上買過菜,大概去了不到一個時辰。”
那衙役又看向清言問道“你回來時,可發現什么異常,門窗都是鎖好、關好的嗎”
清言點頭道“是的,沒發現什么不對。”
那兩位衙役便商量了一番,說“這雇工嫌疑極大,我們先把他帶回縣衙,不怕他嘴硬,到時候上了刑具,不出幾個時辰,他必然招供”
說著,他們就往屋外走去,準備去村長家帶人。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頭那衙役突然“嗯”了一聲,然后彎下腰去,撿起了大門里頭地上的一張紙片來。
另一個衙役反應過來,忙開了門往外追去。
拿著紙片的衙役則低聲念出了上面的幾行字“昨日上午將近巳時,我看見有人從這道門西邊的院墻翻了出去,腰上還別了個布袋子,此人在村里素有惡名,恐被報復,故一直不敢告知于人。但因良心不安,還是留下此信,還請不要追查于我。”
這段之后,最下面一行短短幾字則寫道“我所見之人,便是住在村東的王家老大王合幺。”
邱鶴年和清言就在這衙役旁邊,把這些字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種送信方式讓人感覺熟悉,清言的目光在那些字跡上掃過,前些日子在那人養病時,自己一筆一劃教那人寫字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眼皮微微跳動,一下子抬頭看向邱鶴年。
邱鶴年感覺到了他的視線,目光從那封信上收回,也看向他。
須臾之后,他沖清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