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鶴年聽了他的想法,沉吟道“合伙是可以,只要把投入和分紅的比例都定的清清楚楚,李嬸和三幺、秋娘兩口子都是厚道人,你們又一起出了這么多次攤,早有了默契,不會出什么問題。”
“只是做生意難免有盈虧,秋娘那邊家底不厚,念生還要上私塾,她和三幺怕是賠不起這個錢。”
清言想了想道“我先和他們商量,到時候如果真有虧損的時候,頂多到時候我想辦法把他們那部分比例買回來,起碼不讓他們虧本。”
邱鶴年點頭道“如果李嬸和秋娘不愿意,也不用強求,你就用家里的積蓄,鐵匠鋪子那邊只要夠進料的本錢就好,我們日常節省些,再過一年,也就又攢回來了。”
“再說,說不定用不上一年,只幾個月的工夫,你的店鋪自己就賺回來了。”
和邱鶴年商量好了,清言把李嬸和秋娘都找了來,三人一塊說這事,李嬸聽了很高興,當場就同意了,說秦蘭相公家里就是開藥鋪的,有什么不懂的,還可以問問秦蘭。
秋娘有些猶豫,清言明白她的顧慮,讓她回去等三幺回來,再慢慢商量,這事不用著急,也不能著急。
清言病了那段日子沒怎么出過門,過完年又忙著出攤,好一陣子沒去老劉家了。再好的關系也得多走動,這幾日有空了,他便去豆腐坊坐坐。
進豆腐坊大門門時,清言就看見齊英蘭在院子里抱著孩子遛彎,不時低頭逗逗襁褓里的小嬰兒。
見清言來了,齊英蘭趕緊迎上來,說“有日子沒見到清言哥了,我和大嫂昨天還念叨著,要去你家串門呢。”
清言用舌頭打響,逗了逗那孩子,見小嬰兒嘎嘎地樂出了聲,他眼神愈發柔軟下來,看了一陣,他才收回目光看向齊英蘭,道“我昨天一天都在家了,你們怎么沒去”
齊英蘭回頭看了眼屋門,壓低聲音道“大嫂她病了。”
“怎么突然病了”清言驚訝道。
齊英蘭嘆了口氣,說“是被氣病的。”
清言也壓低了聲音,問道“怎么回事”
齊英蘭讓他進自己屋,把孩子放炕上被褥里,那孩子就兩手兩腳地攤著,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輪流盯著兩個大人瞧。
兩人在炕沿坐了,門也關嚴實了,他才說道“還是因為那家人,那劉湘惹出的事端。”
“他做什么了”清言問。
齊英蘭“嘖”了一聲道“年前,劉湘就總往鎮里跑,我們都知道,但也沒多想什么,他有爹娘管教著,自然不用我們多管閑事。可昨天他哥劉勇說漏嘴了,我們才知道,劉湘年后就沒在家住過幾天”
清言驚訝地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他才道“據我所知,老劉家在鎮上并沒親屬。”
齊英蘭點頭,道“可不是嘛,這個劉湘是讓他哥打配合,裝作在家,
實則傍晚就偷溜了出去,昨日大嫂去問了他爹娘,那張菊聽了,不僅不管,還說鎮上有錢人多,劉湘聰明著呢,沒幾日說不定就有富貴人家來說親了。”
說著說著,齊英蘭也是氣得夠嗆,“清言哥,你說人怎么能這樣呢,她就不想想,這事萬一傳出去,不僅丟的是他們家的臉面,包括我們這一大家子人,以后還怎么在村里呆,口水都能把我們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