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川揉了揉眉心“我扶你回你的房間,你自己休息。”
她更不爽了“我不要一個人休息。”
如果說平時的她有脾氣,但最起碼尚存理智。喝醉后的她簡直是無理取鬧。
周屹川去拿手機“我給你朋友打電話,讓她過來陪你。”
他看著她,“號碼”
姜邈沒動,盯著他看。
周屹川被她這么看著,也沒避開,而是放下手機“難受”
姜邈還是不答,就這么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她突然笑了“今天怎么突然穿這么騷”
周屹川微微皺眉,低頭掃了眼自己的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衫和黑西褲,他甚至連領帶都沒松,一絲不茍地收束在胸前。
騷
這個莫名的形容詞令他覺得陌生。
好像無論怎么看,都與他搭不上邊。
姜邈卻走近他“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歡,所以故意這么穿的。想勾引我”
此刻的她仿佛被油膩又普信的中年男人附體了一般。
“還綁了袖箍,想讓我用它勒你的脖子”
周屹川的眉頭皺得愈發深了“姜邈,你喝醉了。”
姜邈是真的醉了,一會一個樣,剛才還在普信,過了一會兒又和他撒嬌。
“我們抱一會兒吧,去陽臺那。”
哪怕周屹川再有耐心,也被她的跳脫思維折磨地太陽穴發緊“去睡覺吧,我待會給你煮一碗醒酒湯,喝完就好了。”
她委屈巴巴地求他,一口一個好川川。
“好川川,我想很久了,好不好”
他深感頭疼,卻還是無動于衷“姜邈,先休息。”
她癟嘴,難過全在臉上,期期艾艾地朝他落淚,聲音全是哽咽的哭腔“周屹川,你又要弄哭我嗎”
周屹川停在了那里。
又要弄哭我嗎。
她是故意的,因為知道他這樣的人,肯定會內疚。
不顧她的意愿,看她哭成那樣也執意要和她結婚。在這場半強迫的婚姻中,他也是幫兇之一。
換了其他人興許不會,可他一定會。
姜邈知道的,這人的自我約束和道德標準都格外高。
他肯定會的。
所以她抓準了這點來道德綁架他。
在沉默幾分鐘后,伴隨著一陣極輕的嘆氣聲,以及他摘掉眼鏡的動作。
姜邈知道,自己贏了。
他的確又將她弄哭了一次,只不過是另一層含義上的弄哭。
她從一開始的疼,到后來的盡興。
哪怕他仍舊堅守著自己最后的底線,不愿意按照她的要求去陽臺。
可姜邈還是很滿足,她和他面對面,摟著他的脖子親他,夸他厲害。
她像獎勵一樣,親他的眼尾,親他的鼻梁,親他的下巴。
就是不親他的嘴唇。
只是對著他輕輕吹氣,一股酒氣伴隨茉莉花的清香。
她雙眼迷離,吹的他嘴唇發癢,然后才肯給出一點施舍,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