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姑娘這樣表情,鈴鐺心疼壞了。
再想到自家姑娘這一年來進府所受的委屈,鈴鐺心里不平,悄默聲的拽上姑娘寬大衣袖下的手用力握了握。
“二奶奶您莫怕,奴婢在的,其實”
“咳咳”
鈴鐺才想安慰說,其實二爺來碧波閣看姑娘您是好事,姑娘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結果話才出口,身后就傳來了二爺的咳嗽聲。
鈴鐺脖子一縮,有些懼怕,不過看到自家姑娘眼底的茫然無助,鈴鐺咬咬牙決定豁出去了,“二奶奶,二爺來了是好事,您不是早盼”
鈴鐺的話說的再急再快,也快不過早有防備謝真。
暗瞪了眼這膽大包天,還想給他與蕪兒下蛆的丫鬟一眼,生怕這蠢丫頭暴露問題的謝真,忙一個箭步沖到秦蕪跟前,拽著人朝著鈴鐺發話。
“那個誰,蕪兒的貼身大丫鬟是吧爺跟你們奶奶還未用早膳,你且去廚下把飯食領來,今日爺在這里陪你們二奶奶用膳。”
用膳還是跟自家姑娘
被打斷的鈴鐺瞬間錯愕,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下意識轉頭望天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一眼就瞧見手捧發冠匆匆趕來,此刻正在門外候著的填海。
鈴鐺下意識看向填海。
你們二爺是這怎么啦莫不是也發夢,夢魔怔啦
填海被盯的發毛,暗暗搖頭,心里卻越發儼定,自家爺怕是一覺睡的腦子秀逗了。
屋內緊緊拉著失而復得大寶貝不愿放的謝真,才不管這些下人怎么想,他且忙著呢,見屋里鈴鐺還杵著沒動,謝真催促:“怎么我這個當爺的還指使不動二奶奶身邊的大丫頭”
這帽子戴的有些高,秦蕪與鈴鐺的小肩膀俱都承受不起。
秦蕪是怕,此時此刻她裝傻充愣扮鵪鶉都來不及,心虛的連連擺手。
鈴鐺是懼,主子都這么說了,深知以夫為天主子不易的鈴鐺連連搖頭。
“二爺息怒,奴婢不敢,奴婢,奴婢”,深深的看了眼縮著脖子的自家姑娘,鈴鐺咬咬牙,朝著謝真福了福身,“奴婢這就去廚下,還請二爺二奶奶稍后。”
“嗯。”,謝真滿意的點點頭,擺手發話:“去吧。”
鈴鐺再不放心,也只得吩咐小綠她們小心伺候著,自己則是一步三回頭的轉身離開,踏出屋門,看到外頭的填海,二人是視線再次對上,眼里俱都是無奈與揣測,視線觸之即離。
一個稟告著往內,一個腳步匆匆的往外,各自忙碌。
屋子里的秦蕪等啊等,等著頭頂的鍘刀落下,結果這什么狗二爺的,目送丫頭離開后什么話都不說,就是那么笑意吟吟的拉著自己看,還是外頭有個小廝打扮的男下人進來,伺候他重新梳頭,這人才念念不舍的松開手,放任自己在屋子里自由活動。